陳三和其他人不同,作為情報方麵的下屬,將來會做很多牽扯到寧拙隱秘的事情。
所以,寧拙必須觀測他,確認他的忠誠。
當寧拙借助人命懸絲觀測一段時間後,確認了陳三的忠誠,才會安排更多更敏感的任務。
陳三悄悄離開了青石洞府。
一路上,他手捂著懷中的儲物袋,心中低喃:「這就是正道麼?」
一直到寧拙交給他儲物袋,他才真正確定,寧拙不是想對酒樓夥計斬草除根,送夥計出去也不是送命,是真的想要避免夥計被班家清算的可能。
陳三知道:寧拙這麼做,也是在向他表明心跡。
陳三隻是下品靈根,雖然是築基修士,但在寧拙這等人的眼中,和凡人有什麼區彆呢?
陳三捂住沉甸甸的靈石儲物袋,安心了。
「公子爺不愧是大族出身,對流言的散布也是如此精通。」
「他自己就能做到,且比我做得更好。」
「我能攀附上他,真的是運氣啊!若不是公子爺初來乍到,下屬較少,能有我出頭的機會嗎?
」
「話說,公子爺的背後究竟是何等勢力?看他如此對付班積,對待班家的態度,根本毫無畏懼。我是傍上了一棵大樹,務必珍惜,死死抓住這個機遇,絕不鬆手啊!」
此時,暗中通過人命懸絲觀察陳三周圍的寧拙,不禁微微挑眉:「人命懸絲還在凝練之中,這陳三——不錯。」
機括洞府。
班積大步邁動,來到班解麵前,信手拋給對方一塊令牌,眉宇自有一股飛揚姿態。
令牌飛到半空中,就被班解的神識凝滯住,顯露出令牌本色—一是一塊石牌。
班解沒有抬頭,仍舊盯著手中的情報:「瞎眼愚公的小試,結束得這麼快?」
班積嗬嗬一笑道:「還要多虧你,搞定了瞎眼愚公的兒女,抓住了他的軟肋。既然拒絕了寧拙加入的邀請,我又一往無前,表現遠超他人,於家自然不再拖延,直接將頭名頒給了我。」
「也算是他們識相。」
「你在看什麼呢?」
班解將手中的情報交給班積,後者神識一掃,是有關祝焚香、司徒星的約戰情報。
班解道:「我們策動燕玲瓏覲言,想要促成司徒星、寧拙之戰,結果祝焚香忽然殺過來,破壞了這個計劃。」
「我在懷疑,這件事情的成分。」
「如果真是寧拙那邊搞的鬼,那我勢必要提升對他的評估,重新考量這次對決了。」
如果真是寧拙策動了祝焚香,那麼這場班、寧之爭,隻算是個平手。
寧拙提前封堵了他在司徒星方麵的漏洞,而班解則提前防備,守住了瞎眼愚公這條陣線。
班積:「寧拙此子出自正道,興許有這種能力。」
班解歎息一聲:「若真是如此,恐怕接下來我們要處於弱勢了。」
班積皺眉,露出些許不解之色。
班解再次一歎:「寧拙的經曆難以探查,我們找不到把柄。且他在萬象宗行事以來,行為端正,受到儒修兩試的頭名,等若是儒修給他做了一些背書。」
「更關鍵的,是他在誅邪堂中,麵對問心的三次回答,真的太正義堂皇了。」
「現在有關寧拙這番表現的消息,已經在萬象宗總山門內廣為傳播。」
正道博弈,率先就要占據道德製高點。
但現在,寧拙的名聲太好了,讓班解這邊難以下手。
班積冷哼一聲:「要解決他的好名聲,又有何難?儒修是可以被蒙蔽的嘛,誅邪堂的興雲小試,曾經也出現過魔修作弊的先例啊。我們大可以對寧拙潑臟水,汙蔑他有什麼作弊——」
說到這裡,班積主動住嘴了。
他神色微變,反應過來。
班解麵無表情:「看來,你也參悟到了。我們不是沒有辦法對他栽贓、汙蔑,但這樣一來,豈不是打了儒修、誅邪堂的臉麼?」
「萬象宗總山門這裡的儒修雖然少,但千萬不要小看他們的影響力。這幫人占據各峰、各堂的中層,平時都緊密團結,很是難纏。」
「而當代的誅邪堂堂主鐘悼,嫉惡如仇,追尋正義,行事作風相當霸道。」
「換做你是他,你欣賞寧拙還是班積?」
班積神色難看。
班家派遣班解過來,是對的。
班解和班積從小就情誼深厚,能夠坦誠合作。另一方麵,班解雖然隻是築基,但擅長這種博弈口對於局勢,她比班積看得更深刻。
班積眉頭緊皺:「如此一來,我們對寧拙的栽贓陷害是做不了的。要對他展開暗殺,在萬象宗飛雲大會的這個關口,更是不能做!」
「這個該如何是好?」
「寧拙、寧拙——不愧是我的人劫啊。」
「真是麻煩!」
「或許,還得我親自麵對,在演武堂中正麵解決掉他!」
「但是太可惜了。」
「我的切磋信送過去,寧拙並沒有接受挑戰。他不會輕易就範的。」
班解聞言,頓時失色:「等等,切磋信?你沒有告訴我這個信息啊。寧拙手中有你的切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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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