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各十套,有什麼問題嗎?”江姝月疑惑地看向掌櫃。
掌櫃何曾見過定喜被一次定這麼多的,咽了一口唾沫道:“沒,沒問題,敢問姑娘大喜之日大約在幾月?小的一定能提前趕製出來。”
他布莊的繡娘不夠還可以去外麵找,這麼大的買主,可不能放走了。
繡被麵又不是滿繡,趕製起來也很快。
江姝月見掌櫃誤會了,搖了搖頭,“不是我的大喜,如果能在十日內趕製出來更好。”
把客棧裡布置成喜房模樣,在萬陵國還是頭一個,江姝月也不想解釋。
掌櫃忙不迭地點頭,“能趕製出來,姑娘請放心,我們布莊的繡娘是京城裡最好的,也是最多的。”
隨即又轉頭看著南宮澤月,“公子還有什麼需要?那邊有成衣喜服,公子可隨意挑選。”
南宮澤月:“……”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倒是想穿上喜服,奈何有人不開竅。
“床單按照這圖紙上的樣式和尺寸做,枕套跟被麵的繡花要互相呼應。”
見江姝月拿出圖紙才把掌櫃的注意力引了過去,南宮澤月如釋重負。
江姝月一口氣把客棧裡所有需要的都選好,給了定金,留下聚仙閣的地址才離開。
掌櫃看著兩個郎才女貌的人離開,頗有遺憾地自言自語,“我當是一對新人急著大婚,沒想到是給酒樓定的。”
出了布莊,南宮澤月讓蒼雲送江姝月回府,他又前往酒樓。
回到府裡時,蘇謹已經洗漱好換上了秋菊幫著置辦的新衣袍。
“阿謹,這幾日辛苦了,接下來就等著放榜,你也放鬆心情,彆去想結果。”
在江姝月看來,科考就跟現代的高考一樣,考前緊張,考後忐忑,一天沒看到結果,那顆心都是懸著的。
蘇謹斟了一杯茶遞了過去,“阿姐才是最辛苦的,這次的題都還好,不算很難。”
“你比很多考生都年輕,若不成,大不了再等三年。”江姝月安慰他道。
她前世是經曆過高考的人,知道不能期望太大,若中了,是驚喜,若考得不理想,也不用太失望。
傍晚時分,南宮澤月回來後幾人坐在一起把酒言歡。
南宮澤月和江姝月說著聚仙閣和大棚菜的事,蘇謹不懂生意經就靜靜地聽著,他和蘇南輪流投喂著歲歲。
宮裡,禦書房裡燈火通明,馬公公見皇上聚精會神地聽著向鬆稟報貢院的事,他默默地退到一旁伺候。
“皇上,連同考生全都扔進了京兆伊,陸大人說他定要嚴辦監考官,以儆效尤。”
向鬆隻稟報重點,書生的處罰很簡單,他沒細說。
蕭京昭眸子微微點頭,表示讚同陸大人的做法。
向鬆瞥了一眼一旁的馬公公道:“皇上,屬下還有一事要稟報。”
蕭京昭微微抬了抬下頜,“這裡沒外人,有話直說。”
馬公公聽得眼窩子發熱,皇上這是真的拿他當心腹了。
“皇上,奴才去看夜宵都做了啥。”馬公公拱手退了出去。
見馬公公離開,向鬆壓低聲音道:“皇上,派出去打探梁國大皇子的人傳回消息了。”
蕭京昭雙眸一亮,追問道:“探查到什麼線索沒有?”
“有,是好消息,查到當年有人追殺一支商隊,商隊裡有一位嬤嬤和一個繈褓中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