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栓子揉了揉眼,打著哈欠從門房裡走了出來。
見到江姝月和南宮澤月,栓子迷迷瞪瞪地指了指門,“小姐,外麵好像有人敲門。”
江姝月朝栓子微微頷首,示意他去開門。
最近江府原本就沒多少人登門拜訪,更彆說這天都黑了,還有誰來?
栓子不放心地又問:“門外是誰?快自報家門,不說話小的可不會開門。”
一個男子的聲音回答:“宮裡的。”
“宮,宮裡的!”栓子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江姝月和南宮澤月對視一眼,南宮澤月小聲道:“或許是皇上,我回避一下。”
“不用回避,他來也是為了歲歲。”
有了江姝月的這句話,南宮澤月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他心裡歡呼雀躍,月娘是在乎他的。
栓子忙不迭地打開房門,身著黑色大氅的蕭京昭抬步走了進來。
“恭迎皇上!”
“參見皇上!”
栓子一頭磕了下去,江姝月和南宮澤月也行了一禮。
江姝月淺淺笑問:“皇上這時候來,莫不是要見歲歲?”
蕭京昭轉過身對向陽使了一個眼色。
向陽會意,他拍了拍栓子的肩膀,“皇上讓你起來。”
蕭京昭沒想到會在大門處見到江姝月和南宮澤月。
他目光淡淡地掃向兩人,麵無表情地道:“這時辰歲歲應該睡了,進去說話。”
南宮澤月見蕭京昭徑直往垂花門走去,他看向江姝月,“皇上熟門熟路,這樣好嗎?”
江姝月柳眉輕挑,“一起進去看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倒不在乎,既然有南宮澤月在此,還是一起的好。
搖曳的燈光把前麵的人影拉得很長,南宮澤月低頭看著腳下的人影,毫不猶豫地一腳踩了上去。
那人影移動的速度太快,南宮澤月踩了一個空。
走過回廊,前麵的人影已經消失無蹤。
“他還真不客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主人,咱們倆是客人。”
南宮澤月一邊走一嘀咕。
江姝月看他跟個怨婦似的,忍不住打趣道:“你們不是崇尚一句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這江府不也是在王土之上,皇上自然可以來去自如。”
南宮澤月停下腳步,“月娘為何要分你們我們,應該是咱們。”
“不是咱們,那觀點我不認同。”
“月娘是什麼觀點我就是什麼觀點,我聽你的,哼!狗屁莫非王土。”
向陽走在兩人身後,聽著兩人對話,連忙插話道:
“江姑娘錯怪皇上了,皇上不是那樣霸道不講理之人。”
江姝月:“……”我沒說他不講理。
過了回廊,走向後院,蕭京昭徑直走向暖閣。
他解開大氅,把懷裡的貓兒放在軟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