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語桐知道江姝月忙彆的事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玩投壺。
她說這話的目的就是堵住大家的嘴。
給江姝月多留些時間觀察投壺技巧,一會兒就算輸也不會輸得太難看。
杜語桐接過矢,珠兒很有眼力勁地退到一邊,睜大眼睛看著壺口。
杜語桐拿起矢在空中做了一個要投出去的動作。
就在大家滿以為她要投出去的時候,她緩緩放下了手。
“怎麼?杜姑娘沒做好準備?”尤仙兒的話不痛不癢,有看戲的成份。
杜語桐戲謔地看向尤仙兒,“不是,我在想,沒個彩頭多無趣。”
這話立即引起了大家的興致,姑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出來時沒有準備,這可如何是好?”
“是呀,咱們都沒想過投壺還有彩頭的事。”
尤仙兒看向江姝月頭上的紅寶石白玉簪,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她從滿頭珠翠中拔下一支蝴蝶金釵看向杜語桐。
“這支蝴蝶金釵是珍寶坊最新款式,上麵鑲嵌的寶石雖不值錢,可也比整個發釵用的金子貴重。”
“哇!尤小姐大氣,這支金釵光是金子都用了不少,寶石鑲嵌而成,價值不菲。”
“值多少錢來著,一百兩?還是兩百兩?”
姑娘們咂舌,紛紛猜測。
既然賭彩頭,理應大家都出,很多姑娘頭上都沒戴多餘的首飾。
秋菊在一旁把大家的表情看在眼裡。
自家小姐頭上就一支發簪,這可如何是好。
她眼睛骨碌碌地一轉,上前一步微微屈膝一禮,給尤仙兒好一頓誇讚。
“尤小姐人美心善出手闊綽,奴婢打心眼裡佩服,可其他小姐沒戴多餘的首飾,奴婢有一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小姐不讓她懟人,秋菊早就憋壞了。
杜語桐回頭,“秋菊姑娘你有何好主意,但講無妨。”
秋菊把目光投向那些小姐們的奴婢,她淡淡一笑。
“彩頭而已,就圖個樂子,小姐們若帶了銀子,就用碎銀子就好,若沒有,也不必每人非出不可。”
“秋菊姑娘說的對,咱們沒有準備,那就對不住了。”
有的小姐父親官位不高,家底不豐,手裡的零花錢自然不多。
她們投壺的技藝又不好,彩頭再多她們也贏不了。
秋菊的話無疑給她們解了圍,不願意出銀子的姑娘都紛紛附和。
“我帶了金瓜子,出一粒聊表心意。”
“我出兩粒銀瓜子,支持尤小姐和杜姑娘的提議。”
手裡寬裕的貴女也不吝嗇,都紛紛解囊。
一旁的宮女很有眼力勁地遞上托盤。
片刻後,托盤裡的金瓜子和銀瓜子足足有一大把。
尤仙兒玉指輕撚,把蝴蝶金釵放在金瓜子上。
她看向江姝月那一對白玉耳墜,“舍不得發簪,耳墜也是可以的,東西不在於貴賤,心意到了就好。”
言下之意,江姝月的那對耳墜不值錢。
就算再不值錢也得薅下來,不然太便宜她了。
她贏了名動京城的月娘一副耳墜,哪怕那耳墜隻值一兩銀子,她收獲的名氣可不是銀子能衡量的。
那對耳墜看起很普通,尤仙兒並不喜歡。
話都說到這份上,江姝月就不好叫秋菊拿銀子了。
秋菊解了小姐們的困,淡定地退到江姝月身邊。
江姝月看向尤仙兒,嘴角微勾。
想要她的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