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下氣,那可不是她的風格。
端著彩頭的宮女把托盤遞到江姝月麵前,“奴婢看得真切,是江姑娘勝了一籌,這裡的彩頭理應歸江姑娘。”
亭子口站著的宮女見到了結果,轉身就疾步離去。
玉鐲畢竟是易碎之物,江姝月沒有去接托盤。
她撚起玉鐲不緊不慢地戴上雪白的皓腕。
杜語桐推了推秋菊,“月兒姐姐贏了,快把彩頭收起來。”
秋菊上前接過托盤朝眾人微微屈膝,“多謝大家的彩頭。”
她又看向尤仙兒,“雖然是憑本事贏來的,還是多謝尤小姐的金釵。”
秋菊不卑不亢,有禮有節,讓眾人都暗暗驚歎。
誰說江府隻是不懂禮數的商戶了?
這一舉一動,就是大戶人家的一等丫鬟也未見得有這麼知書達禮。
丫鬟的規矩禮儀都如此的好,可見江府絕非普通人家。
“哼!就贏了一支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一會兒琴技上再見高低。”
尤仙兒領著婢女拂袖而去。
吳詩音見尤仙兒生氣了,連忙追上去安慰。
尤仙兒開始囂張跋扈,輸了又一副不甘心的模樣。
經過這麼一比較,想與江姝月結交的人更多了。
“江姐姐,琴藝設置在梅園旁的屋裡,那裡暖和,咱們一路賞花走過去。”
看著大家對自已越來越熱絡,江姝月也不好糾正她們的稱呼。
隻要自已沒跟她們在一個屋簷下姐妹相稱,自已也不用計較這個稱謂。
“行,我們一起過去吧。”
今日來投壺的小姐隻有一部分。
還有的姑娘三三兩兩地在梅園裡瞎逛。
她們目的是賞梅,還是希望自已是被高位上的那人欣賞,也隻有她們自已才明白。
大家陸續往外走去,見江姝月抬步,秋菊端著托盤追了上去。
“小姐,這金釵?”
江姝月停腳步微頓,“你先收著,回京城換了銀子捐給慈音堂。”
慈音堂是收留無家可歸的流浪者和棄嬰。
她的首飾都戴不過來,豈會戴彆人用過的,拿去做善事順便幫尤仙兒積點德,也算是助人為樂,日行一善了。
“奴婢聽小姐的,所有的金瓜子和銀瓜子都捐了。”秋菊說著就去摸腰間的荷包。
“不用,其餘的金瓜子和銀瓜子你跟珠兒分了。”
“沒她家小姐提議,我這彩頭還無處可贏。”江姝月說著朝杜語桐眨了眨眼。
“月兒姐姐,你就彆逗我了,剛才我的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以後我再也不魯莽了。”
杜語桐秀眉微擰,笑得比哭還難看。
秋菊把金瓜子和銀瓜子分了一半給珠兒。
珠兒眉開眼笑朝江姝月行了一禮,“多謝姑娘。”
閣樓上,蕭京昭聽完馬公公的稟報。
他問向鬆,“工部尚書家的千金好像有意中人了的吧?”
向鬆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冊子,“上麵都記著,主子你要不要再看一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