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仙兒離開後並沒有急著跟上去,而是拐去了另一條道,坐在一處偏僻的回廊下生悶氣。
丫鬟木梨歎息道:“怎麼辦,這事遲早會傳到皇上的耳朵裡,要是選秀,小姐會不會第一輪就被刷下來啊!”
“奴婢覺得這事透著古怪。”木桃蹙眉若有所思。
“怎麼個古怪了?”木梨問,尤仙兒也抬眼看著木桃。
木桃撓了撓耳邊的鬢發,蹙眉說道:“咱們從飯廳出來就聽到有兩宮女在竊竊私語,說皇上在石林散步,可那竊竊私語也太大聲了。”
“可不是,不然為何咱們才來,後麵就跟來了一群人,定是彆的小姐也聽見了。”
被木桃這麼一說,木梨也覺得太巧了。
尤仙兒後悔不已,一臉懊惱地道:“早知道我就不想著來石林邂逅皇上了。”
“小姐,這不怪你,你看彆的小姐得知皇上來了石林,不都紛紛跟過來了。”
“以奴婢看,這事就怪表少爺,沒事不待屋裡,跑出來作甚!”
“就是,奴婢都沒看清楚他從哪裡冒出來的。”
“可不是,他那一嗓子,把奴婢都嚇懵了。”
木梨和木桃滿腹牢騷也改變不了事情已經發生。
尤仙兒歎息一聲道:“這會兒太醫恐怕已經處理完了傷口,咱們過去瞅一眼就走。”
尤仙兒站起身,木桃嘀咕著跟了上去。
“要是夫人知道了,小姐免不了要受罰。”
“罰就罰吧,又不是我搬起石頭砸了她的親侄兒。”
提起嫡母,尤仙兒心裡也頗多不滿。
……
一處偏殿裡,宮女太監把劉寶坤抬進去後就出去各司其職,殿內隻留下一個小太監伺候。
有太醫把了脈後退到一邊對同僚作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這位公子氣血急了一些,好在沒有內傷,外傷還是您在行。”
另一個太醫點了點頭伸手去查看傷勢,劉寶坤紅著臉說,“我的傷在背上,要脫去外衣衫才看得見,屋裡留一位太醫大人就好。”
另兩位太醫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道這位劉公子怎麼跟個娘們似的,都是男人,還害哪門子羞。
兩位太醫沒有多言就離開。
留下的太醫讓小太監去拿來了藥箱。
前一刻劉寶坤還疼的呲牙咧嘴,下一刻就跟沒事的人似的,三下五除二,飛快地脫去上衣。
“太醫大人,一會兒無論誰問你,你就說我傷勢嚴重,或許還會留下後遺症。”
劉寶坤說著把一錠銀子塞進太醫手裡。
太醫:“這……這不合適吧。”
“沒什麼不合適,這事你知我知。”
太醫拿過燭火湊近劉寶坤背後查看了一下,發現皮膚上連擦傷都沒有,細看之下,能看到一小塊紅印。
大冬天的,大家都穿著棉衣,一小塊石頭哪裡能把人砸傷。
小太監拿來了藥箱,太醫拿起活血散瘀的藥酒給他擦了一遍。
在劉寶坤的要求下,太醫還用繃帶給他背部及肩頭包紮了厚厚一層。
最後太醫留下半瓶藥酒,叮囑他每日搽兩遍,三日後定會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