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大營被晨霧籠罩著。
將士們操練的吼聲震耳欲聾。
一個身影飛快地閃進了操練場附近的茅房。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在訓練場開溜的南宮澤月。
坐在馬桶上解決了三急,提起褲子正要出去,就聽見外麵有兩人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緊接著兩人進了隔壁的門裡,很快傳來了嘩嘩聲。
這時候幾乎沒有將士開溜來茅房,他猜一定是某個將領。
南宮澤月輕輕地打開木門,躡手躡腳地朝外走去。
一隻腳剛跨出去,就聽剛進來的兩人中一人問話。
“霍川老弟,昨日沙盤推演那一仗你想到該怎麼取勝了。”
另一人回答,“實不相瞞,楚總指揮使布的那陣容太巧妙,小弟真沒看出破綻,容我一會兒回去再想想。”
南宮澤月揉了揉酸疼的胳膊繼續往外走去。
今日訓練,明日有比賽,經過這幾日的觀察,他發現手下一百號的將士中,有兩人拳腳功夫在自已之上。
那兩人力大無窮,若不是自已輕功了得,恐怕早就被打趴下去了。
這時候他特彆感慨,還是師叔當年教導得好,打不過至少能跑。
師父總想把他這塊朽木打造成棟梁之材,然而事與願違,自已就學了五成。
而師叔教他的輕功卻學了九成九。
不為彆的,就為了師父氣得要揍自已時能跑得快。
想起這事,南宮澤月還心有愧疚,師父用心教,師叔護犢子教他跑,師叔沒少被師父罵。
想到明日的比賽,南宮澤月心裡一聲哀嚎,又默默地在心裡把蕭京昭提溜出來罵了一遍。
那黑心肝就是見不得自已好,見不得月娘與自已親近。
他祝福他後宮美女如雲,妖精成群,晚上睡不著,早上見不到陳伯。
罵完蕭京昭,南宮澤月心裡暢快了不少。
望著遠處將士們的身影,再側目望了望總指揮使和副指揮使的大營。
忽然,南宮澤月靈機一動,心下有了主意。
腳步微頓,轉身朝放置沙盤的那個帳篷走去。
剛走到帳篷外就被兩個守門的將士攔住。
“這裡是指揮使部署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南宮澤月氣定神閒地看了兩人一眼,“楚總指揮使和副指揮使讓我過來收拾沙盤。”
兩個將士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道:“不是說兩日不準動嗎?”
另一人搖頭,“昨日不是我當值,不清楚。”
平時推演後,沙盤都是當值的將士收拾。
南宮澤月見兩人猶豫,抬手指了指茅房方向,“你們若不放心,可去那裡尋總指揮使。”
將士是知道總指揮使和副指揮使去了茅房。
兩人上下打量著南宮澤月,麵前的人模樣俊美,唇紅齒白,目光清澈,一看就不是個壞人。
尤其是他額頭處有一塊淤青,想必是與同伴對練喂招的時候留下的。
其中一人一揮手。“動作快些,一會兒指揮使大人還要用沙盤。”
“知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