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可以看嗎?”
秋菊說著眼睛已經粘在了信上。
“小姐,你答應南宮公子的心意了,恭喜小姐,咱們府裡終於快有姑爺了。”
江姝月走過去拿過秋菊手裡的信收了起來。
她擔憂地道:“但願皇上能夠寬宏大度,不在意歲歲叫南宮澤月為爹。”
既然自已點了頭,萬沒有說話不算數的道理。
隻不過這裡的皇權壓死人。
自古以來,皇室的人,哪怕是旁枝,自已三宮六院,後院姹紫嫣紅,哪怕是厭棄了的女人,也不能再另覓新歡。
自已隻不過意外地跟他有那麼一次肌膚之親,應該不礙事。
蕭京昭他——或許不是那麼獨斷專行不講道理的人。
想著蕭京昭很快就要選秀,江姝月的心底的顧慮漸漸散去。
秋菊思索了一會兒提議,“小姐,歲歲將來怎麼著也是個王爺,叫新姑爺爹不合適,彆說皇家容不下,就是文武百官都要跳腳。”
“也是,腐朽了上千年,讓他們接受我這新思想不太可能。”江姝月眉頭再次擰了起來。
“小姐彆急,也不是沒有兩全其美之法,歲歲少爺在府裡可叫姑爺乾爹,就是被人聽去了也不怕。”
秋菊再次聽見自家小姐著急得冒新詞了。
小姐說的那些新詞她雖然不太懂,結合眼下的情景,她大概都能悟了個七七八八。
江姝月擺了擺手,“算了,都是些虛名罷了,今兒個也不知道歲歲是否在蘇府,一會兒咱們過去,把這事告訴他。免得到時候覺得太突然。”
“也對,歲歲少爺跟公子雖親,這突然天上掉下個爹,是太突然了。”
秋菊說著高興地擼了雪兒一把就出去讓人送早飯進來。
蘭兒得知小姐起床了,把溫在爐子上的醒酒湯連同早飯一起送進了星月院。
在蘭兒擔憂的目光中,江姝月勉強喝了半碗醒酒湯。
用了飯,秋菊幫著江姝月挽好發髻換了衣服就前往蘇府。
一進蘇府大門,就見杜奇和小廝在貼窗花。
“小姐來了,歲歲少爺在暖閣寫字,小的領您進去。”杜奇見到江姝月,丟下手裡的活,滿麵笑容地迎了上來。
“不用,我自個兒進去就成,你忙你的去。”
江姝月說著朝前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頭說:“府裡應該買些婢女回來,這些個細活還是交給女子做更合適。”
杜奇躬身連連哈腰,“小姐說的是,大少爺說了,待到老爺夫人回京再添幾個丫鬟。”
幾年前,江姝月初來時是抵觸買賣婢女小廝的。
她覺得真心待人,總歸有人願意追隨,就如同秋菊,她們之間早沒了主仆契約,可秋菊還是死心塌地追隨她。
可這裡約定俗成的東西涉及了太多東西,不是每個人都像秋菊高沐和蒼雲那般的人品。
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有大戶人家拿著奴婢的賣身契都會被婢子背叛,更彆說像現代般的雇人了。
入鄉隨俗,江姝月現在也習慣了,隻要善待下人就好。
主仆倆進了後院,秋菊說:“小姐先進去,奴婢去茶水間泡壺茶過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