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膳房的稀罕物都是月娘讓人送進宮的,還是去庫房選一些藥材和首飾。”
蕭京昭壓根不相信,除了酒樓裡送來蔬菜,市麵上壓根沒有配稱為稀罕物的。
馬公公賣了一個關子,躬身連連點頭,“奴才遵命,都送,一樣都不落下。”
向鬆見皇上沒什麼事吩咐,拱手道:“皇上歇著,屬下先退下。”
“嗯,有消息回京,無論什麼時辰都可稟報。”
片刻後,離去的向鬆又跑了回來,“主子,藺姑娘過來了,您是要見還是躲?”
蕭京昭如臨大敵,猛地站起身,“躲,當然得躲。”
隨即對馬公公道:“吩咐下去,朕去見右相商量國事,請藺姑娘自便。”
看著皇上落荒而逃,向鬆和馬公公對視一眼。
馬公公搖了搖頭,“皇上憋屈啊!這三天兩頭的躲,何時是個頭。”
“可不是,皇上一著急,連謊話都編不圓,自古以來隻有臣求見君,哪有君去見臣的。”
“向大人言之有理,自古以來也沒有皇上躲人的。”
向鬆:“……”
這不是一著急就口誤了。
向鬆可不會糊弄人,趁馬公公去向禦書房外當值的太監叮囑時,他大步跨出禦書房,朝藺如茵來的反方向而去。
……
江府裡仍然是大紅燈籠高高掛,府裡的燈籠從過年掛上去時都沒取下過。
隻要歲歲在家,江姝月就讓丫鬟小廝把燈籠全都點亮。
歲歲跟耀祖去書墨軒玩兔子,江姝月在大廳等著蒼雲從蘇府帶信回來。
府裡的燈剛點亮,秋菊就端著幾個嫩玉米來到大廳。
“小姐快嘗嘗這新鮮玉米,梅兒今兒個去東市,恰逢有一外地商販在兜售玉米,這季節可是稀罕物。”
江姝月扶額,“這是從外地運來的,不知賣多錢一斤?”
“二十文一個。”
“咳咳……”
江姝月差點被自已的口水嗆死。
心裡暗暗地啐了一口,他娘的奸商,自已給他的價明明是二十文一斤,空間裡的玉米生長得極好,三個玉米棒就有一斤,他這轉手就賺了兩倍。
在京城,這一個玉米棒都是一斤豬肉的錢了。
江姝月手裡的銀子不少,自然不是心疼銀子。
她擦過手後,拿過玉米棒嘗了一口,又糯又甜,著實好吃。
“梅兒買了多少?都煮了給大家分一份,我吃這一個就夠了。”
江姝月說著把盤子往秋菊麵前推了推。
秋菊笑著接過盤子,“歲歲少爺和耀祖兩人一人一個,奴婢把這裡拿下去分了。”
江姝月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梅兒沒買多少。
“給梅兒交代一下,買吃食可彆舍不得,有甚好的大家都嘗嘗。”
“嗯,奴婢早就說過了,梅兒說小姐掙錢辛苦,她舍不得花錢。”
在這時代,富家千金隻懂享樂,窮人家的女孩就做點繡活補貼家用。
像江姝月這般獨立做大事,憑一已之力養活一府丫鬟小廝的絕無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