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你終於回來了,歲歲沒一起回來嗎?”南宮澤月朝江姝月身後望了望,空無一人。
“長樂和蘇南帶他去街頭看熱鬨了,明兒個他還要忙學業,暫時不回家。”
“你明日就要回軍營,回來就好好歇著。”
江姝月仔細打量南宮澤月,沒瘦,臉上的皮膚好似沒從前白淨。
秋菊見茶幾上有熱茶和糕點,她拿起杯子幫自家主子倒了一杯熱茶就退後一步。
“小姐和公子慢慢敘話,奴婢去吩咐廚房準備幾個小菜,今夜公子與小姐好好喝一杯。”
還不等江姝月說話,秋菊抿笑快步離去。
南宮澤月問:“府裡還有桃花釀?”
“沒有,最後一壇都是我倆喝掉的,秋菊讓梅兒買了陳釀米酒,女子時常喝米酒有益氣血通暢,你今晚嘗嘗,微甜,不比桃花釀差。”
南宮澤月見江姝月抱著雪兒坐下,走過去俯身摸了摸她懷裡的雪兒。
兩人的臉相距不過一尺,近到能數清對方的睫毛。
南宮澤月的一隻手臂放在江姝月圈椅後背,從遠處看,就像她嬌小的身子被他攏在懷裡。
溫熱,帶著男子特有的氣息籠罩下來,江姝月身子本能地縮了一下。
兩人的距離太近,近得幾乎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江姝月的一隻手正放在雪兒的身上,兩人的手指不經意間輕輕觸碰,南宮澤月身體微顫,渾身仿佛有電流跑過。
屋裡頓時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讓南宮澤月心跳加速又欲罷不能。
他好想把那如白玉般的纖纖玉手握進手心,以解這些日子來的相思之苦,又怕自已的突兀驚到了對方。
“月娘,你知道我最羨慕誰嗎?”南宮澤月斂起心中的漣漪,故作鎮定地直起了身,坐在江姝月對麵。
身上的那股莫名的壓迫感消失,江姝月舒了一口氣。
“你眼中還有值得羨慕的人?我怎麼不知道。”江姝月定定地看著南宮澤月。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清風霽月,身上多了一分沉穩。
這樣的男子,該是多少姑娘心儀的郎君。
南宮澤月自嘲地勾唇一笑,然後朝江姝月眨了眨眼,“我羨慕雪兒日日能躺你懷中。”
“南宮澤月!你……”
江姝月被南宮澤月**裸的情話挑得臉頰緋紅。
她嬌嗔地瞪了嬉皮笑臉的南宮澤月一眼,“彆沒個正形,你將來可是要做將軍的人。”
“我不要做將軍,咱改做謀士,將軍在邊疆腥風血雨,誰也不知道下一刻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我可舍不得我心愛的月娘守寡。”
見江姝月害羞,南宮澤月說起撩撥的話時膽子也大了幾分。
江姝月紅著臉瞪了南宮澤月一眼,“誰規定寡婦不能改嫁了?我可不是這裡的千金小姐那般死腦筋,你敢死我就敢改嫁。”
“月娘,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咱們成親吧?”
南宮澤月從懷裡摸出那塊刻著月牙的玉佩,單膝跪捧在江姝月麵前,語氣誠懇,目光真摯。
“月娘,這是我身上唯一值錢的物件,全當是聘禮,我知道這很寒酸,希望月娘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