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才敲定大婚日期,他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小姐彆慌,你未嫁他未婚,公子與你名正言順,誰也彆想乾涉。”
秋菊以為是皇上來了,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見秋菊一副興師問罪的神情往外衝,江姝月連忙喊道:“彆急,待問清楚了對方來意,你家小姐自然有話問得他啞口無言。”
“小姐,秋菊姐姐,誰惹你們生氣了?”珠簾響起,蘭兒手拿一封信走了進來。
“是皇上來了嗎?”
江姝月和秋菊異口同聲問道。
“是皇上來信了,向副統領送來的,讓奴婢必須親手交給小姐。”蘭兒揚了揚手裡的白紙。
“他人可還在外麵?”
江姝月不知道皇上有什麼要緊的事需要給自已寫信。
若向陽還在,不明白的還可以問一問。
蘭兒遞過信搖頭,“走了,奴婢看副統領很忙的樣子,一句話都沒多說就離開了。”
江姝月迫不及待地展開信。
月娘,見字如人,昨日因為政務繁忙沒有出宮陪你和歲歲過元宵,朕深感歉意。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琉璃糊的事有著落了,在不久的將來,我萬陵可大量生產琉璃糊,你可在莊子上建更多的溫棚。
一封信不長,落款都沒有署名。
秋菊都看懵了。
“小姐,皇上一大早急吼吼地派人來送這個,啥意思?難道咱們還真去建那麼多溫棚?”
江姝月看向窗戶,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在回形窗格上,窗紙亮得刺眼卻看不見外麵的景物。
一扇窗戶虛掩著,隻能透過那條縫看向外麵。
想到未來可以實現玻璃自由,江姝月嘴角上揚。
見江姝月露出笑容,秋菊問:“小姐這是明白皇上的意思了?”
江姝月雙眸神采奕奕,“秋菊,你看那窗戶,若不用紙糊窗,換上比琉璃糊更清晰透明的玻璃窗,你想想會是什麼情景?”
秋菊認真地抿唇思考,片刻後,她眼底閃爍著光芒。
“若有那樣的玻璃,春天咱們在屋裡就能看見院裡的花草,冬天北風吹過,也沒有嘩嘩的響聲,更不擔心第二天早上起來,一夜大風把窗紙吹破了。”
秋菊越說越高興,咽了一口唾沫繼續說道:“冬天的時候,小姐要賞雪景時再也不用跑去院裡受凍,隻需要站在窗前賞皚皚白雪即可,奴婢暫時也隻能想到這裡。”
江姝月給秋菊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是讀書有用,連四個字的都用得如此恰當。”
“小姐,咱們還真聽皇上的話再建溫棚嗎?”
秋菊想到莊子上得用的人有限,又擔心累著自家小姐,有些擔憂地問。
江姝月搖了搖頭,“不用,憑我一已之力也改變不了多少,萬陵遼闊,待到玻璃不再是價值千金之物時,把溫棚種菜的方子整理出來獻給皇上,工部自然會把做法推廣至整個萬陵。”
“小姐言之有理,可惜小姐是女兒身,若是男子,金鑾殿裡定有小姐的一席之地。”
秋菊看自家小姐是哪哪都好,好似除了那把龍椅,自家小姐都能居之。
江姝月忍不住掩唇而笑,“你家小姐才不要去金鑾殿與人唇槍舌戰,爾虞我詐,還是咱們這日子自在。”
最後江姝月欣然接受了南宮澤月的心意,讓秋菊看著辦,花銷不夠從府裡的賬上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