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月坐到杜語桐身邊,拉過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戲謔道:“你能等三年五載,阿謹也等不得,咱們另想辦法。”
蘇夫人以為江姝月說蘇謹在江州會忍不住另結新歡。
連忙對杜語桐柔聲道:“孩子彆胡思亂想,阿謹他不是朝秦暮楚的人,聽月兒的,咱們另想辦法,大不了伯母親自送你去江州成親。”
江姝月見杜語桐壓下眼底的水霧,笑著打趣道:“馬上成親是來不及了,再等三年五載的更不可能,就算阿謹能等,杜大人都要把你轟出府去。”
“月兒姐姐你彆取笑妹妹了,父親哪有說要把我轟出去的。”杜語桐被江姝月打趣得紅了臉。
蘇夫人見婢女送來了茶水,她站了起來。
“月兒跟語桐說說話,舅母去給阿謹收拾衣物。”
“舅母記得把藥材裝進去讓阿謹帶著,裡麵還寫了幾個藥方子,以備不時之需。”
“還是月兒想得周到,兒行千裡母擔憂,我不擔心彆的,就怕他廢寢忘食照顧不好自已,也怕他傷風咳嗽。”
蘇夫人說著眼底蘊起水霧,江姝月拉著杜語桐在離她五步之外,兩人都沒看見她眼底的不舍。
待蘇夫人離開花廳,杜語桐看著蘇夫人的背影,“其實蘇伯母心裡也舍不得阿謹他離開京城。”
“好男兒誌在四方,朝廷沒什麼可用之人,如果我沒猜錯,皇上在今年會開恩科,選拔更多的人才為朝廷效力。”
兩人說了一會兒悄悄話才見蘇謹的身影出現在花廳外。
江姝月說,“阿謹很快就要離開,我去給舅母搭把手,你和阿謹說說話。”
這時代女子與人訂婚後也不常見麵,臨彆在即,杜語桐自然有很多話想要對蘇謹說。
杜語桐紅著臉抿唇點了點頭。
江姝月走出花廳,蘇謹迎了上來,“阿姐,我這一走就不知道何時能回,你多保重,若在京城住得不舒心,可去江州找我。”
江姝月笑了笑,“彆擔心我們,你照顧好自已,江州是個好地方,我終有一日會去看看,語桐在屋裡,你進去和她說說話,提前道個彆。”
“嗯。”
蘇謹走了幾步突然頓住腳步回頭喊道:“阿姐。”
“你還有何事要囑托?家裡的事你不必憂心,舅舅舅母還有蘇南,我都能照顧好。”
江姝月見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樣,以為他放心不下家裡的人和事。
蘇謹搖頭,一臉認真地道:“阿姐,有一事我不該瞞著你,應該早點給你透露,好讓你有所準備。”
”啥?”
“其實我早看出皇上將歲歲當太子培養了,還有你……”
“阿姐你要有心理準備,皇上他不是個容易放棄的人。”
蘇謹其實窺破了蕭京昭的心思,但是僅僅是窺破,無憑無據,他隻能委婉告知。
江姝月絲毫沒有意外的神色,微微頷首,“歲歲是他的血脈,我無權剝奪歲歲享受父愛,隻要歲歲好好的,他啥心思都不重要,相信阿姐,歲歲在哪裡都有保護自已的能力。”
江姝月的回答,蘇謹誤以為阿姐是明白了皇上的心思。
想到皇上人品端方,蘇謹就不好再說什麼。
畢竟他是皇上,他若一道聖旨下來上江府提親,這親事還不好拒絕,畢竟那是抗旨不遵的事。
蘇謹可不知道自已想多了,那道聖旨可約束不了江姝月。
江姝月在蘇府用了午飯又幫著蘇夫人籌劃開綢緞鋪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