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月和秋菊行了一禮往後退去。
蕭京昭連忙喊住:“月娘請留步。”
江姝月微微愣了愣,“皇上還有何指示?”
蕭京昭站起來,眼底的冰冷瞬間退去。
“請月娘移步禦書房,朕有事相問。”
江姝月自然不會當著大臣們公然違抗皇命,她扭頭看向秋菊,“事情都辦妥了?”
秋菊點了點頭,“蒼雲守在外麵,高沐按照小姐的吩咐,去辦理銀子的事了。”
“嗯,你去偏殿等著,我儘量快些出來。”
在殿內的大臣見皇上離去,馬公公恭敬地迎了江姝月往禦書房方向走去。
大臣們麵麵相覷,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麼,又好像看不透。
來到禦書房,伺候在禦書房外的宮女很快送來了茶水。
蕭京昭賜了座,江姝月也不客氣,坐下便開口問:“皇上,有話快說,高沐去戶部了,一會兒我還得去濟世堂坐診。”
江姝月的話自然不是真的。
她估摸這兩日南宮澤月應該回來了,她還得回去看著他試喜服。
蕭京昭早已把暗衛們從江府外撤回,江府裡的事他是一點風聲也不知道。
蕭京昭拿起茶壺親自給江姝月倒了一杯茶,“受驚了吧,彆往心裡去,一群鼠輩而已,隻要朕在一天,萬陵斷不會有和親的事出現。”
想起桑國人被拖下去的狼狽模樣。
江姝月搖了搖頭垂下眼瞼,“我沒給皇上添亂就好,今日所換的珠寶黃金和白銀,我讓高沐全數送去了戶部充盈國庫。”
蕭京昭這才回過神來,剛才江姝月提到高沐去戶部,他還以為高沐去見藺相之為了私事。
“月娘何苦這麼做,現在今非昔比,國庫充盈,你至少應該把珠寶留下打些自已喜歡的首飾。”
蕭京昭說著抬眸盯著江姝月那一對耳墜。
“你看你這耳墜樣式單調,紅寶石很襯你的膚色,朕明日就讓內務府給你做幾對耳墜,每一種顏色的寶石各做一對。”
江姝月搖頭,“皇上彆費那個心思了,珠寶終歸是死物,國庫充盈,兵強馬壯,外邦才不敢有覬覦的心思,就如同今日,皇上可大聲叫桑國人滾出我萬陵的地盤,那是皇上有碾壓桑國人的底氣。”
江姝月抬手摸了一下做工簡單的白玉耳墜。
“皇上有所不知,曾經有一道士給我說,母親給留下的這對耳墜是我的保命符,從那以後,月娘就戴上就再也沒有摘下來過。”
“還有這事?”
蕭京昭恍然,心道難怪不得從沒見她換過彆的耳墜佩戴。
對於江姝月捐了珠寶黃金的壯舉,蕭京昭自然要親自感謝一番。
江姝月淡淡一笑,“錢乃身外之物,月娘不求大富大貴,夠用就好。”
伺候在遠處的馬公公聽見兩人對話,忍不住心裡暗暗腹誹。
姑娘都已經是京城首富之一了還如此謙虛,其實早已經貴不可言卻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