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姑娘道:“崔姐姐的命格跟皇上相配,這話可是右相大人說出去的,我爹那日在朝堂上親耳聽見過。”
“那可當不得真,這話以後切莫再提,若我表哥聽見了會誤會。”
崔語蝶有些心虛,進宮是徹底沒希望了,但是同時也心有不甘。
父親從新晉的青年才俊中挑的人都定了親,自已一向自視甚高,若隨意嫁一個一事無成的草包,自已還不如梳起頭發來桃花庵。
好不容易挑了一個已經入仕的遠房表親,知根知底,比不上龍章鳳姿,可也是一表人才,崔語蝶不是滿心歡喜,卻也願意聽母親的話應下這門親事。
一個姑娘可不認同崔語蝶的話,嘀咕道:“慧遠大師可是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他可不會瞎說。”
“是啊,皇上都請他進宮算卦看星相,他說的話就跟活菩薩似的,將來的皇後命格肯定是與他相配的那個人。”
幾個姑娘的話讓崔語蝶為之所動。
自已真實的命格沒人知道,外麵的人隻當她的命格是皇上要找的那個。
若皇上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那自已是不是還有一線希望?
“皇上若真有兒子了,太子之位已沒了,就是進宮生下皇子,也不過是做太子的墊腳石。”一個姑娘不以為然,酸溜溜地道。
姑娘的話馬上引來其他貴女們的反駁。
“話不是這麼說的,為皇上誕下龍子,好歹也是個王爺,自已還能混個嬪位,一輩子榮華富貴是穩穩的了。”
“皇上那神仙容顏,哪怕進宮能經常見到,我也知足了。”
一個姑娘忍不住笑道:“許姑娘你得了吧,真進了宮,有幾人是知足的,不都是削尖了腦袋去爭寵,恨不得獨占皇上的寵愛。”
崔語蝶見大家議論得有些大膽,抬手打斷大家的話,“姐妹們還是賞花吧,明兒個咱們每人都畫一幅畫,看誰畫的桃花最美,留在庵裡作紀念。”
一個姑娘接過話茬,“那還用說,自然是崔姐姐的一手丹青最好了。”
被人誇的感覺自然好,崔語蝶笑著謙虛地道:“沒有的事,今日來的姐妹們個個都是全才,大家都彆藏私。”
江姝月拉了拉秋菊的衣袖準備離開。
這時有人提到了她的名字,秋菊壓低聲音道:“小姐,她們在背後嚼舌根。”
江姝月停下腳步,就聽崔語蝶說道:“我真佩服江姝月,她既能開酒樓賺錢,還能開醫館懸壺濟世,又懂那麼多常人都沒見過的東西。”
她的話音剛落,就有姑娘附和道:“可不是,梧桐街的錦繡坊生意好到爆,我去排了幾次才買到一匹布,也不知她不會的是什麼?哎!人比人得氣死人。”
“我爹說她在外邦使臣那裡可給皇上長臉了,聽說皇上對她另眼相待,也不知她用了什麼狐媚子手段,這皇後之位恐非他莫屬了。”
“我也聽說了,她不止一次被皇上的侍衛接進宮,定是早就被皇上寵幸過了。”
“皇上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她那模樣,皇上不動心才怪。”
眼看大家的情緒激動。崔語蝶適時安慰大家。
“真是時也命也,姐妹們彆灰心,後宮又不是隻容得下一個皇後,若皇上選秀,我是支持你們都參加的,無論如何,搏一搏總有一絲機會。”
崔語蝶三言兩語,一把火成功地引向江姝月。
秋菊氣得就要衝過去與她們理論。江姝月連忙拉著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