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驗玉佩,本宮這玉佩是天下稀有的暖玉,兩塊玉合在一起就是滿月,誰也做不了假。”
皇後連忙坐回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打開麵前的錦盒,從裡麵拿出玉佩平放在桌上。
然後滿含期待的目光看向南宮澤月。
“殿下。”宮女走到南宮澤月身邊伸出雙手。
南宮澤月不緊不慢地解下腰帶上的玉佩遞給宮女。
眾人齊齊把目光投了過來。
莫子謙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個看客,置身事外。
莫子硯端起麵前的茶盞抿了一口,眼底充滿不屑之色。
梁國皇離皇後最近,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皇後接過玉佩,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希望玉佩能合上,更希望一會兒滴血認親順利。
自已的身子自已最清楚,最近服用的湯藥收效甚微,恐怕時日無多。
昨兒個從公西朔那裡聽說南宮澤月有勇有謀,還在萬陵軍營裡待過,跟萬陵皇帝的交情也不一般。
從一個掌權者的角度看問題,他覺得這個歸來的嫡子更適合接那個位置。
暖玉握在手裡,皇後內心激動不已。
沒錯,是她親手套在兒子脖子上的那塊暖玉。
一旁的宮女見皇後的手抖得厲害,連忙躬身問:“娘娘可需要奴婢代勞?”
“不,不用,本宮認得,就是玄兒身上的那塊玉。”
在眾目睽睽之下。
皇後慢慢地把兩塊玉佩合攏,直到合成一個圓圓的滿月,兩行清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合上了!是滿月,絲毫不差。”公西朔大聲宣布。
“哼!剛才都說了,誰知道他的玉佩是從哪裡來的,說不定他師父就是謀害皇兄的凶手也未可知。”
莫子硯的話音未落,皇上朝他瞪了過來。
畢竟是皇帝,就算是麵如菜色也不怒自威。
莫子硯訕訕,“父皇息怒,兒臣推理而已,他是不是大皇兄,不還得看滴血是否融合嘛。”
莫子硯側目看著莫子謙,“二皇兄你說是吧?”
莫子謙沒料到莫子硯把自已拉進去摻和。
他朝上位拱了拱手,“一切由父皇定奪。”
隨即又朝皇後道:“母後莫要心急,真的假不了,一會兒就水落石出。”
“哼!什麼水落石出,是真相大白差不多。”
南宮澤月把莫子硯的話一字不漏地聽進耳裡。
他掃了眾人一眼幽幽地道:“其實滴血驗親也未必都準,這方法在萬陵早就不用了,不信在場的人都可以試試,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血脈同樣有可能融合。”
這常識還是江姝月講給他聽的,也料到他回梁國會麵臨這樣的場景,所以給他做了萬全的準備。
“這……不可能吧?”
“是啊,這太不可思議了,叫太醫進來問問,他們應該清楚這法子有多準。”
大臣們麵麵相覷,紛紛議論起來。
在坐的人都知道,萬陵的各方麵都強過其他的小國,就連宮裡太醫的醫術都超過梁國許多。
梁國皇眸光微閃,他其實知道這話沒錯,滴血驗親不是百分百的準確,可也沒有比這更合適的方式來證明血緣關係的了。
皇後聽見南宮澤月的話心急如焚,若滴血都沒用了,她用什麼去堵住那些居心叵測人的嘴。
她連忙阻止,“玄兒,且試試,母後相信咱們的血會融合的。”
南宮澤月歉意地道:“我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