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聽見自家小姐被嚇著了,連忙提議道“奴婢明兒個去請神婆來府裡做法事驅邪。”
“彆請什麼神婆,那都是騙人的,你家小姐也就當時感覺毛骨悚然,見到高沐和蒼雲來了我也就不怕了。”
在秋菊的追問下,江姝月瞎編了一通逃生故事講給她聽。
秋菊一邊抹淚一邊啜泣,“奴婢以後跟小姐寸步不離,你進茅房奴婢都得跟著。”
江姝月被秋菊的話逗得哭笑不得。
伸手在秋菊提拔的鼻梁上輕輕刮了一下,“傻菊兒,不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皇上派了暗衛在暗中保護我,快回屋歇著,這安神湯放涼了再喝。”
江姝月的話不過是安慰秋菊,她骨子裡就不是這裡土生土長的嬌小姐,自然不需要喝那安神湯。
趕了一天的路,為了緩解疲勞,江姝月進了空間睡覺。
第二日,向陽早早地把歲歲送回了江府。
歲歲抱著江姝月的脖子樂滋滋地道“娘親,歲歲好想娘親了,真大學士說今日我不用學習,可在家陪娘親一整天。”
歲歲口中的真大學士不是真景修的祖父,而是真景修的父親真爍。
朝廷明眼人都知道,真爍以後就是名副其實太子太師。
外麵的事交給秋菊和蘭兒去打理,江姝月帶著兒子好好地玩了一天。
杜文茹得知歲歲回府,做了最拿手的糕點過來。
看著粉雕玉琢的歲歲,杜文茹稀罕得愛不釋手,滿眼寵溺地看著歲歲,眼睛裡閃著慈愛的光。
歲歲也喜歡黏著年輕的姑奶奶。
宮裡各個部門都緊鑼密鼓地準備著皇上大婚的事。
所有的大臣都知道,皇上這次大婚其實算是補一個婚禮。
官眷們也沒閒著,江姝月就是未來的皇後,在皇後麵前來露個臉的機會豈能放過。
在大婚前的這段日子裡,江府裡幾乎每天都有京城貴胄世家的夫人小姐前來拜訪。
太上皇和太後緊趕慢趕地總算回了京城。
太上皇一隻腳剛踏進慈寧宮就迫不及待地問“歲歲今天在宮裡嗎?”
“歲歲在太學院上課,父皇快進內殿歇著,再過一個時辰歲歲就放學了,父皇不用急,以後就留在京城,好好享受天倫之樂。”
永和許久沒見到父皇,看著瘦了一圈的太上皇心裡不是滋味。
永和領著宮女太監把太上皇和太後迎進內殿,又派了宮女去禦書房傳消息。
禦書房裡,藺相之正向蕭京昭稟報公務。
蕭京昭聽完後拿起筆繼續批閱奏折。
餘光見藺相之坐在一旁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劍眉微挑,“相之可還有話要說?”
“沒,微臣這幾天沒見到皇上,心中甚是想念,不知皇上這幾日去宮外玩得可開心?”
“誰說朕出宮玩去了?”
藺相之回頭朝門外瞅了一眼,壓低聲音,一臉神秘地道“皇上調遣了那麼多錦衣衛出京城,難道不是博美人一笑。”
蕭京昭一個眼刀子扔了過去,“沒有的事,朕派他們出去,是去接太上皇和太後回京。”
“嘖嘖嘖!為了帶美人出去遊玩,連太上皇都抬出來了,錦衣衛的人都回來了,為何不見太上皇和太後的身影?”
藺相之的話音未落,馬公公從外麵走了進來。
“皇上,太上皇和太後回宮了,太上皇讓您過去一趟。”
“嗯,知道了。”
蕭京昭笑著看向藺相之,“朕沒騙你,你自便,我得去慈寧宮了。”
在沒有旁人的時候,蕭京昭跟藺相之說話經常你呀我的,藺相之也習慣了。
他知道太上皇這時候請皇上過去絕對不是上演父慈子孝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