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條最高作戰指令,許悠然歡喜得差點沒哭出來,憋屈了這麼久,家裡終於來人了。
配合袁尚演戲那麼久,都沒有什麼戰情更新,想必是援軍還沒抵達,無論是夢枕,還是虛空山軍部都默許了他的拖延戰術。
現在既然下令讓他擊殺袁尚,那就說明援軍已經到了,不用再尬演了。
看著袁尚揮舞著雙刀,卷起無儘殺意,配合著陣法的絞殺,再一次瘋狂地撲來。
許悠然笑了,疼得齜牙咧嘴地笑了,玩味的開口說道:“早就想跟你說了,卻一直忍著沒說。你這套近戰法師流,還是太嫩了……”
近戰法師?
太嫩了?
什麼意思?
袁尚以為許悠然受傷太重,被他打懵了,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雖然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可下手卻依舊狠辣無比,數千米外雙刀斬出,六柄飛刀更是飛舞得密不透風,狂暴的真元攪動著空間法則波動,讓許悠然插翅難飛,隻能硬接他的雙刀。
他很清楚身為修煉者的弱點,打的是近戰法師套路,卻也沒敢真的近身纏鬥,至少還預留了數千米的反應距離,倘若許悠然真的不懼空間法則被攪亂,強行突破,他也來得及做出反應。
戰術確實是好戰術,可惜對敵人了解得還不夠,對自己也看得太高了。
袁尚的兩道刀光襲來之際,許悠然發動了反擊,既然不裝了,那就要開始他的表演了。
袁尚的真元強行攪動了空間法則波動,確實限製了他的身法,強行突破就算不會失敗也必然重傷,可許悠然感悟的可不隻是空間法則,而是時空法則。
許悠然一直以來的戰鬥隻是展現了一絲空間法則之力,卻沒有顯露過對時間法則的感悟,因為消耗太大,而且也沒有必要,與四大庭柱戰鬥沒有用,跟其他九黎宗修士戰鬥用不上。
現在既然要速殺袁尚,翻一張底牌也算值了,八柄末日級飛刀法寶,足以值回票價。
想到這八柄末日級飛刀法寶即將到手,許悠然心頭一陣火熱,就連所有的攻勢即將把他絞成肉泥也全然沒有理睬。
沒有招架,沒有閃避,沒有任何動作,就那樣神情猙獰,雙眼冒著紅光,倒提長劍呆滯地懸浮在虛空之中。
就在所有人都懵了,正在思考他是不是準備用這種方式自我了斷的時候,微微停滯了一刹那的許悠然動了。
在他集中全部心念的一瞬間,他看到了,隱隱約約好似時光長河的影子,又好似無數層層疊疊的書頁,朦朦朧朧,虛幻得好像是他自己的幻覺一般。
他抬起手,好像翻開了一頁紙,又好像推開了一道門,各種力量混雜的戰鬥區域,他的身影微微模糊了一下,方圓上千米範圍內,所有移動的物體,包括席卷向他的八柄飛刀法寶,好像靜止了一個刹那,卻又好像沒有任何變化。
所有人的眼中都好像出現了幻象,卻又好像真實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呢?
看到許悠然的身影就這樣模糊了一下,再清晰起來的時候,身影已經出現在刀陣之外。
那一瞬間,不知道是他的身體虛化了,還是圍攻他的法寶虛化了,就這樣被他視若無物的脫離了絞殺。
自然,無比自然,絲滑,非常絲滑,好像袁尚一直在對著許悠然曾經走過的虛空狂轟濫炸。
時間!
四大庭柱身為七次覺醒者,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可是已經晚了。
袁尚身為豪門神二代,自然也是見多識廣之輩,反應慢了一絲絲,可也隨即反應過來。
他的攻擊目標肯定不會錯,隻是攻擊的時間並不是許悠然現在所處的這個時間,而是剛剛過去的一刹那,那個時間節點許悠然並沒有站在他攻擊的位置。
“好膽!”數十萬公裡外那支九黎宗大型軍團的一艘戰船上,有人猛地怒吼一聲,音浪在強大的精神力加持下,滾滾回蕩,猶如奔雷。
剛剛集中全部心神撕開了時間長河其中一頁,讓自己回到過去的一瞬間,幾乎掏空了許悠然所有的精神力,眼前無數金星閃耀,差點直接昏死過去。
他對時空法則的理解還很膚淺,尤其是時間法則,強行動用他還沒有掌握的力量,消耗之大遠超他的想象。
不過他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脫離刀陣,而是要瞬殺袁尚,搶奪那些飛刀法寶。
嗯……
錯了,重來!
他是為了瞬殺袁尚,執行軍令,臨陣殺敵,建功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