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畫風很治愈乾淨的畫,用精致的畫框裝了起來,顏色如新,給人的視覺衝擊很鮮明。
喬墨含情不自禁將它拿了起來,突然,她感覺畫框有些不太對勁。
喬墨含手摸索到畫框背麵,在一個卡槽處停下。
手向外一推,半個木板被推了下來,一封有了些歲月痕跡的信封掉在桌麵上。
喬墨含一愣,將這封書信拿了起來。
“外公,你看。”
顧老爺子也看到了喬墨含的動作,發現畫框裡竟然還藏著一封信,他詫異不止。
這麼多年,他對妻子的遺物很小心,從來沒有發現畫框的不對。
顧老爺子接了過來,將信封打開,裡麵屬於妻子的字浮現在紙上,然而,看完信寫的內容,顧老爺子的手變得有些顫抖了,整個人眼底溢出悲傷。
“外公,外婆說什麼了?”
顧老爺子將這封信給喬墨含看。
喬墨含疑惑去看信的內容。
【吾弟玉煥……】
隻是這四個字,喬墨含就明白這封信是外婆給楚老爺子寫的。
她頓了一下,繼續往下看,整整數十頁,全是外婆臨終前想對楚老爺子說的話。
信中,提到了姐弟兩人間的矛盾。
外婆和楚老爺子是一母同胞的龍鳳姐弟,出生後外婆身體孱弱,楚家夫婦的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外婆的身上,相對忽視了對楚玉煥的照顧,導致楚玉煥對外婆一直存有妒意。
後來兩人接受教育,外婆在處理公司的事情上比楚玉煥出色,壓過了他的風頭成為先掌管楚氏的人,這成了楚玉煥心裡的一根刺,直到楚家夫婦去世才破土刺向了外婆。
然而,看完了信,喬墨含知道外婆並非刻意打壓楚玉煥,相反,她對自己唯一的弟弟投入了大量的心血愛護,可惜楚玉煥站在自己的角度並不知情。
父母的葬禮結束,楚玉煥和外婆單方麵斷了聯係,外婆傷心過度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了之後趕去京市想和弟弟解除誤會。
然而偏見和固執作怪,楚老爺子完全不聽她的解釋就拒人於門外,並揚言此後不再來往。
外婆病塌臨終前,想見弟弟最後一麵都沒能見到,她心有遺憾,隻能把對楚玉煥想說的話寫進了書信裡,保存在她和弟弟美好的畫卷中。
這一整個古木箱子,裝的全是她和弟弟的點滴回憶。
“這個楚玉煥,真是沒有一點心,他怎麼能這麼傷你外婆呢!”
明白了真相,顧老爺子很難受,喬墨含心裡也很複雜。
她想了想,道“外公,誤會不能一直存在,外婆離開之前還放不下這件事,我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就不能坐視不管。”
顧老爺子抬眸,“墨含,你有什麼想法?”
喬墨含道“外婆當年想和楚老爺子說的話沒說出去,但她寫了下來,我們把這些給楚老爺子看,不管矛盾有沒有解決,我想外婆的在天之靈都會釋懷很多。”
經曆了遇難重生的這種事,喬墨含覺得很多情況不能用常理解釋,逝去的人有遺憾,在世的人總要為她們做些什麼。
喬墨含的話說到了顧老爺子的心裡。
“墨含你說得對,我們應該幫你外婆了結遺願,可是楚家這些年拒絕和咱們顧家來往,外公去了京市楚玉煥也是避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