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養殖場的同時,牛屠戶也沒找運輸局,又自個兒組織這幫學生兵和飲食分局的一些打雜的,不分晝夜的把荊州城養殖場的活豬活雞什麼的運了過來。
黃月娥也是看得眉開眼笑的,她自己也沒閒著。
那些廚師們做完飯菜了,就都一起跑到養殖場那邊大把空地上,豬糞雞糞往上麵一灑,就是上好的菜地了。
她們乾這活的時候,又被服裝廠那些女工看到了。
上夜班的那些女工,本來白天是在宿舍睡覺的。但怎麼也都睡不了六個時辰那麼多,每天也是有一、兩個時辰的閒暇時光的。
看到黃月娥她們乾得熱火朝天,於是就主動過來幫忙。
彆小看這一兩個時辰,架不住人多啊。
突然增加了幾百號人,每人乾一兩個時辰,那可就不小了。何況這些女工絕大多數都是以前在家乾農活的,彆的不說,種田這活誰不是行家裡手啊?
而且現在正好是春天,這菜種子一下去,澆水施肥又到位,那可真是見風就長啊。
現在過去那邊遠遠一看,圍著養殖場的一大片全部都是綠油油的菜地。
聽說現在黃月娥正在找萬茛苟問規劃的事,看哪裡可以給她們種田。
據說她們飲食分局的目標是以後沙洋堡的糧食都不用買。
二俅和采薇聽得一愣一愣的,這,這未免也忒厲害了吧?二俅突然記起來後世有人說過的一句話咱中國人啊,彆的行不行先彆說,隻要給咱一塊地,就能養活十口人!
。
於奇正分析了一下,對方偷襲易雲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情況是易雲趕到轉角的時候,那人已經跑到了小巷子的中部。
如果是這樣的話,能在十步開外發射暗器而易雲躲閃不開,可見其武功之高。
第二種情況是那人蹲守在拐角處,等第一個追過來的人現身就發射出暗器,然後迅速逃離現場。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令人心驚。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跑完這條小巷子,其速度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這個問題問易雲的結果更是讓人心驚。易雲的回答是,他一轉過來隻看到眼前一花,接著就中了招。他也無法判斷是什麼情況。
於奇正關切地問道“還能動嗎?我們先送你出去吧。”
易雲擠出一個笑容,扶著牆壁站了起身“我沒事。咱們還是先找到倪局他們會合,不然都不好辦。”
於奇正說道“要不這樣,趙兄你先送易雲出村,我和王霸去找倪局長他們。”
趙天賜看了王霸一眼,緩緩搖了搖頭“不行。就目前的情形來看,咱們越是分得散,越是給他們各個擊破的機會。還有,現在出村也未必能出得去了。”
於奇正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最後幾人決定還是先想辦法和倪大虎他們會合再說。
幾人從巷子中原路返回到了主街道上。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雙方居然沒大打起來。現在的情形是一群村民簇擁著黑牡丹的人,其中有些人嚷嚷著一定要由鎮長處理,兩幫人一起朝村鎮中心走去。
於奇正和趙天賜對望了一眼,剛才的判斷絕對沒錯了。在外麵的黑牡丹就是為了引開眾人注意,掩護剛才那個刺客脫身。
看著一臉無所謂的黑牡丹幫眾,於奇正突然腦子裡想到了一點難道說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掩護那個刺客?
順著這個思路,就又想到一種可能。
既然黑牡丹幫眾也知道了紋身能躲避屍蟲攻擊,就很可能也知道了大巫派的存在。
或許黑牡丹幫眾和他們一樣,想到了鎮長和大巫派之間必定有所聯係。
那麼他們這麼做,除了掩護那個刺客之外,還有個目的就是直接和鎮長麵對麵。
明知大巫派的存在,又猜到鎮長和大巫派有關係,還敢公然這麼做,隻有一個詞能夠解釋有恃無恐!
這樣的話,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這個村鎮這麼多人,絕對不是一個刺客能對付的。他們依仗的是什麼,或者說,他們還有什麼秘密武器呢?
幾人交換了一個眼色,不遠不近地跟了上去。
沒多久,那些人就走到了村鎮中間的一塊比較大的廣場上。
廣場儘頭搭建著一個戲台子,這也是大多數村裡都會有的公共活動區域。
黑牡丹的人被村民們湧到了台上。和之前不同的是,其中有一兩個勁裝大漢也出現了一絲緊張的神色。
不過緊張歸緊張,幫眾們還是把那一男一女兩人圍在中間保護著。
趙天賜不斷地朝四周張望著,既沒看到倪大虎他們,也沒看到剛才那個刺客。
這時,一個村民走到戲台子前麵的一顆老槐樹前,用力地敲響了掛在老槐樹上的一個大銅鐘。
除了依舊麵無表情一男一女,其他的黑牡丹幫眾,握著兵刃的手都開始微微抖動,看來也是緊張了起來。
戲台前集中的人越來越多,看來整個村鎮的人都過來了。
一個頭發胡子全白的老者杵著拐杖走了過來。見到老者,所有村民都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應是這大巫鎮的鎮長無疑了。
於奇正等人看到跟在鎮長身後的三人,驚訝的下巴都掉了下來——竟然是裘老黑、倪大虎和胡翠花!
他們是怎麼和這個鎮的鎮長混到一起去的?
走過於奇正他們身邊的時候,倪大虎遞過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於奇正他們靜觀其變。
鎮長徑直走到台上,死死地盯著黑牡丹的一男一女。半晌後才問道“敢問客人來自何方?”
黑牡丹為首的中年男人並沒有回答鎮長的話,而是對著裘老黑抱拳道“黑爺彆來無恙?”
裘老黑從鼻孔中哼了一聲,並不搭話。
中年男人不以為仵,而是看著倪大虎說道“在下雷楦子。我見這位朋友龍行虎步,應是開宗立派的人物吧?”
鎮長實在忍不住了,怒道“你覺得現在是攀交敘舊的時間嗎?”
雷楦子嗬嗬一笑“要論敘舊攀交,晚輩更應與薑前輩敘一敘。畢竟咱們兩派同理連枝,也是三百多年的緣分了。”
原來這大巫鎮的鎮長姓薑。
聽到雷楦子的話之後,薑鎮長臉色大變,從牙縫中吐出兩個字“祭天!”
雷楦子的嘴角泛起一絲陰毒的笑容。
趙天賜似乎猛地察覺到了什麼,急忙拉著於奇正和易雲二人,朝人群外麵拚命地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