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沁水臉上依然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你知道嗎?蓮兒是第一個,我真的很愛恨愛她。而你,是最後一個。所以,你應該感到榮幸。”
他清秀的臉上帶著單純的笑,鋼針一點點地接近壹伽姑姑的臉。
壹伽姑姑急得滿頭大汗不斷扭動著身子。
西門沁水用勸小孩子一般的口氣柔聲說道“你彆動,你這麼動的話,很容易被刺到眼睛的。”
他這麼說的同時,將鋼針指向壹伽姑姑的眼睛。
眼睛是感應最強烈的地方,壹伽姑姑立即一動也不敢動。
西門沁水說道“對了,這才乖嘛。”
說完鋼針移到壹伽姑姑的臉頰上,針尖紮破了她吹彈可破的肌膚,滲出了一滴鮮血。
就在西門沁水正準備刺第二針的時候,有人敲門“有人嗎?”
西門沁水臉色一變,回頭問道“什麼人?”
門外的人回答道“我們是過路的。趕路錯過了宿頭,想在此間借宿一晚。”
西門沁水不耐煩地說道“這裡沒有房間。”
門外人依舊不肯走,繼續說道“這外麵實在雨太大了,您就讓咱們進來躲一會雨,我們兩人給銀錢您行不?對了,咱們不敢過多打擾主人,隻要能進去躲躲風雪就好。”
西門沁水低喝一聲“找死”然後不耐煩地回了一句“等一下!”
接著就把二俅和壹伽姑姑分彆塞進了一個棺材裡麵,上麵蓋著棺材蓋。
西門沁水打開木屋門,來人進來之後,一連串的道謝,然後坐到了火堆旁邊。一邊烤著火一邊說“這雨下得真大啊,冷死我們了。哦對了,我這有酒,您也來兩口暖暖身子吧。”
壹伽姑姑早就聽出來這個聲音是張遷兒的。心想壞了壞了,你們千萬彆著了這個壞人的道。於是在棺材裡不斷滾動撞擊,棺材發出幾聲沉悶的咚咚聲。
西門沁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養的這隻死貓,老是到處撞來撞去的,我去看看。”
說完走到棺材邊把一隻手伸了進來,手裡長長的鋼針對準壹伽姑姑的臉。
壹伽姑姑馬上又不敢動彈了。
張遷兒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嗬嗬,管它呢。這麼大的雨,這荒郊野嶺的也不會有什麼人,咱們喝咱們的酒就是了。”
說完一聲喝酒的滋溜聲傳了過來。
壹伽姑姑一下子聽懂了。
張遷兒和萬茛苟看著自己二人進來的,肯定是發現了什麼異常,就跑過來尋找自己二人。不然的話不會進來之後不問西門沁水自己二人的下落,反而說什麼“這荒郊野嶺的也不會有什麼人”之類的話。
張遷兒說這些話,其實也就是告訴壹伽姑姑,他們已經知道這個人不是好東西有所防備,會找機會出其不意地拿下他。讓壹伽姑姑他們先保持安靜,等著他們解救。
西門沁水走回火堆邊笑道“老哥,您喝吧。我不喝酒的。”
萬茛苟的聲音傳了過來“請問這位小哥,到前麵集鎮還有多遠?”
西門沁水笑道“其實也不遠,穿過這片林子,大概也就六、七裡地就到了。”
萬茛苟說道“如此便好。那我就不叨擾您了,小弟,你看這雨也小了點。咱們還是趕到集鎮裡過夜得了。”
西門沁水語氣誠懇地說“不用吧。您看這風雪這麼大,明天早上再走也不遲。”
萬茛苟嗬嗬一笑“不了。一來我還有急事,這二來呢,說實話,您這裡這麼多的這東西,我心裡覺得毛毛的。”
西門沁水也是哈哈一笑“也是。我們做這個的無所謂,但對平常人來說,是不太習慣。”
萬茛苟說道“那我就告辭了,多謝了。對了,你那隻貓又在到處竄了。”
這時壹伽姑姑就聽到他們兩人起身時椅子移動的聲音。
壹伽姑姑在棺材裡氣得差點暈倒過去。她突然想到了一點莫非萬茛苟他們以為自己二人不在這裡?
本來以為還有被救的希望,誰知道這兩人簡直就是兩頭豬!
不,完全是比豬還不如!
西門沁水禮貌地送二人出門,走到木屋門口拉開門,一股雨水迎麵飄了過來。
張遷兒似乎很怕冷,被風雨衝得連退兩步,突然大喝一聲,一腳將西門吹雪踹了出去,迅速關上門。
而萬茛苟一改剛才漫不經心的樣子,一個箭步衝到棺材邊,一把掀開了棺材蓋子。
看到被綁住的壹伽姑姑,焦急地叫道“二哥呢?”
壹伽姑姑不斷“唔唔”著。
萬茛苟趕緊上前將繩索解開。
壹伽姑姑急忙示意二俅被裝進去的那口棺材,萬茛苟趕緊過去把依舊昏迷著的二俅抱了出來。
壹伽姑姑本來是上去幫忙的,無奈被綁得太緊渾身血液不暢通,體力還沒回複。
就在此時,木門傳來一聲巨響。
幾人急忙望了過去,木門的中間嵌入了一柄斧子。
接著這把斧子又被外麵的人抽了出去,又是一記重斧劈在木門上麵!
“碼的比,老子還怕了你不成?”張遷兒怒罵一聲,抽出刀就要衝出去。
“遷兒彆莽撞!”萬茛苟叫道“此人武功不低!”
張遷兒朝門上看去,兩寸多厚的鬆木門板像是豆腐一樣被砍成對穿。
怎麼也想不到,那西門沁水看上去長得清清秀秀,但從這兩斧頭的力道來看,比一般的壯漢力氣還大。
由此完全可以判斷出來,這是用上了內力。萬茛苟說的不錯,這人武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