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掩初弦月!
煙雨和倚琴已經在一旁咬牙根。
雲玄月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我並未到言無不儘的地步,夫君不是也有所保留?”
這話讓柳子淮心裡咯噔一下,以為就要觸及驚雷。
結果雲玄月隻是交代陳貴給大爺租輛馬車回家,就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心虛不已的陳貴額頭都是汗,“爺,要去租馬車麼?”
同樣心加快跳了幾下的柳子淮噓出氣,點頭“去吧。”
他必然是不能在這裡待了的。
今日差點露了餡,太冒險了,日後得小心些才是。
兩人前後腳的離開了靈佛寺。
等他們走後,寺廟不遠處停著的馬車裡,藏在車簾子後頭的窺視目光才斂了下來。
原來,那就是他的新婚妻子。
戴著麵紗不敢露於人前,可見定然醜得難以見人。
江舒懮撇了撇嘴,才冷聲吩咐人回城。
雙馬拉的伯府馬車,很快就追上了前麵的人。
經過柳子淮坐的馬車時,江舒懮撩開簾子看過去。
但對方坐在馬車裡不動如山,根本不知道江舒懮經過自己旁邊。
擦身而過沒能再見到淮郞一麵,江舒懮甚是遺憾。
但也不敢出聲呼喊,她跟柳子淮的事,除了身邊兩個大丫鬟知道,連護衛都沒察覺。
他們隻以為三小姐喜歡待在那片石林靜心賞景而已。
至於一賞景就賞半天,那不是他們這些人該探究的,他們隻要把人安全護送好就行。
沒能與淮郞臨彆一眼的江舒懮,把心中鬱氣撒在了前麵那輛雲家的馬車上。
雲家的馬車被後頭趕上來的馬車逼到了路邊,差點就踩到了路邊的農田裡。
“籲!”馬夫連忙拉緊了韁繩,迫使馬車停了下來。
把路讓給霸道的大馬車疾馳而去。
坐在馬車裡的雲玄月被不穩的馬車搖晃了幾下,煙雨連忙撩開簾子查看路況。
就看到有伯府標識的馬車不管不顧的甩了他們一屁股塵灰。
氣得她朝馬車外吐了口唾沫“呸!沒廉恥的玩兒!”
勾引有婦之夫,可不就是沒廉恥。
此時雲玄月已經聽煙雨說了她在石林堆所見之事。
青嬤嬤聽了後捂著胸口一直在悔不當初。
就不該因為顧忌帝師而讓小姐嫁給這麼一個狼心狗肺之人。
雲玄月自然也生氣,她生氣不是柳子淮背著她與彆的女人幽會。
而是柳子淮既然心有所屬,卻還跟她求親成親。
伯府貴女,哼哼,怪不得看她不上。
也怪不得家裡那位婆母左右都想找她茬,人家這是為了娶她,失了攀高之望,能不怨她麼。
隻是若是沒有她救他,他又何來攀高之望。
人呐!輕易得到幫助活下來,通常以為是自己命不該絕。
又怎會真心感恩施以援手之人。
“回去讓問棋查一查,掌握他們的行蹤。”這把柄來得好,有用得很。
氣歸氣,煙雨和倚琴也知道這是日後擺脫柳家的好把柄。
“那我們回去就裝什麼都不知道,讓他繼續沒廉恥去。”
“對,就看著他日日說謊過日子,到謊言戳破那天我們再好好罵他一頓。“
事到如今,青嬤嬤也隻能鼓勵她們“你們這樣想就對了,不要在柳家人麵前露出異常,等將來小姐離開柳府時,再好好的跟他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