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釋道“這些是準備做給父親和兄長的,並非要送給他人。”
柳敏珺聽了哼了一聲,“也就我說了你才這般狡辯,你當我不知你做了好些東西送去給你未來婆家來顯示自己手巧勤快啊。”
“還沒過門就顛兒顛兒的去討好,又不是繡活丫頭,整天做這些活計。”
此話讓柳敏妍不解了,”三妹妹,這些針線活之前我們不也一直做嗎,怎麼現在就做不得了?”
柳家又不是什麼富貴人家。
她們幾姐妹也就兩個丫頭伺候,衣裳鞋襪這些女紅從小她們就得學著做。
家裡可沒有專門給她們做繡活的丫頭使喚。
“你都知道那是以前,現在能一樣嗎。”
柳敏珺扶了下頭上新得的珍珠寶石發釵,傲然的道“如今父親和大哥都入了安王的眼,我們還是伯府的親戚,你不顧自己的臉麵,也得顧點他們的臉麵,可彆太跌份了。”
母親說了,等大哥大嫂搬去東城大宅住,他們也跟著去。
到時就是一人一個院子,一人幾個奴仆的前後伺候。
身為柳家嫡係千金,可不得端身份,彆給人看笑話。
柳敏妍聽了妹妹這番話,抿緊了唇線。
她就做幾雙鞋子,怎麼就是不顧父兄的臉麵了。
她不明白這樣的指責,但也不與妹妹爭論,把鞋麵收了起來。
憑借大房的東風,二房的兒女都定到了滿意的親事。
這會二房的兩個姑娘看到大房的姐妹拌嘴,都沒摻和,縮回了她們的房間。
三房的柳敏薇雖小,但也知道跟誰好有好處。
她去三姐兒跟前討好去了。
柳家五個姑娘擠住在東跨院,心裡都盼望早點出嫁。
而剛嫁到柳家沒幾天的江舒懮,在丈夫婚後第一天去上衙後,就迎來了婆母親臨院子。
隻在新婚第二日認親時給婆母請過安的江舒懮,看到婆母到來心虛了一下。
雖然看不上這位小家氣的婆母,但她還是帶笑的迎了出來“兒媳剛想給母親送燕窩過去您就來了,那乾脆母親就趁熱就在這裡用了吧!”
說著也不顧柳大太太欲言又止的表情,就讓嫣紅去端剛做好的燕窩出來。
不管婆母來自己院子要乾什麼說什麼,一碗燕窩理應能讓對方悠著點來了。
她可不想聽些有的沒的。
若不是看上了柳子淮,柳家這些人可挨不近她身邊。
她可以為了柳子淮給他們幾分麵子,但多了沒有,要是沒點分寸想拿捏她。
哼!她堂堂伯府之女豈是柳家能拿捏之人。
自己話還沒說半句,兒媳婦就上燕窩給自己享用,柳大太太隻得暫時按下了話頭。
與兒媳一人一碗用了碗燕窩她才開口,“懮兒,你可收到宮裡立了新帝的風聲?”
剛放下燕窩碗的江舒懮,用巾帕優雅的按了按嘴角才淡定回問“母親從哪收到宮裡立新帝的謠言?”
她才出嫁幾天,表哥要是事定,娘家豈會不第一時間派人來告訴她。
她不知道的事婆母焉能知道,不過是謠言罷了。
市井小民,就是什麼話都敢亂傳。
對於這點,她早深諳其道,並利用得得心應手。
自然不輕易相信坊間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