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嬪很是擔憂“如今事情已經這樣,我們如何是好?”
娘家已經被流放,若是不能重掌權柄,他們擔心遲早也會被清算。
景王小聲跟母親耳語了一陣,交代一些事。
“隻要此事達成,兒臣就有辦法改變命運。”
靜嬪眼神已經發亮“可是跟他們談妥了?”
他們是誰,母子倆都已經心照不宣。
景王點頭“基本沒什麼問題,隻不過允諾了些之前沒應承之事。”
“那也是應該的,我們如今處境不同以前,自然要付出多些代價。”靜嬪連忙安慰兒子。
“兒臣知道,這些都不是問題,最大問題就是剛才兒臣所說之事必須辦成才有希望。”
“母妃知道,我會儘量辦好,不會給人知道背後是我們。”
有了計策,靜嬪一掃低沉,雙眼迸發出了許久不曾有的光芒。
景王滿意離宮,繼續縮回景王府做一個貌似安分的王爺。
寒冬來了場大雪,林家回京的路被大雪阻攔,延誤了。
知畫傳信進宮時,順便傳來了謝七太太的求見請求。
自從入宮,慕玄月就沒有出過宮,一直在裡頭與弟弟忙國事。
雲上臻綢緞莊和京都其他產業的生意,知畫能一手掌控,無需她操心。
謝七太太無誥命,進不了宮,想見她唯一的途徑隻能通過綢緞莊。
對於這請求,慕玄月思量了片刻。
從南水鄉開始她就對謝氏一族心懷忌憚,想了多種策略來應對這大雍最為根基雄厚的世家豪族。
一步步走到如今,局勢一直在變,加上弟弟上位順利,她當初鋪墊的計劃有些已經用不上。
就目前他們的立場,說實話,她與謝七太太很難繼續深交下去。
不過,見一麵也無妨。
看看謝家人怎麼說,也許有新發現也不定。
她讓知畫轉告謝七太太,就在綢緞莊對麵的茶肆會麵。
收到消息的謝七太太激動不已,連忙去通知謝三夫人。
謝三夫人又連忙告訴當家宗婦裴氏。
最後想稟報到謝大儒麵前,卻被謝家長子謝為斌以老爺子精力不足不宜操心的理由攔下。
謝大儒自從卸下麗陽書院山長之職,就閒賦在家,族裡諸事也交由大兒子處理。
也許是身閒心閒精神散,身體出現疲乏之症,開始嗜睡起來。
如今謝府已經完全由謝為斌當家做主。
翌日,無雪有風。
慕玄月跟弟弟交代幾句就出了宮。
公主儀仗她自是不用,就跟從前一樣,她隻帶了倚琴和煙雨隨行。
但不遠不近的多了些隱於市的護衛跟著,公主出宮不能大意。
按慕玄度的想法就是,不給任何壞人使壞的機會,出手打手,出頭砍頭。
弟弟的謹慎安排慕玄月甘然受之。
人心難測,風雲暗藏,她也不會大意。
謝七太太和謝三夫人在茶肆二層的包間裡,時不時引頸看向樓下的路。
卻並無豪華馬車從道路上馳來。
“公主會不會有事不來了?”等了幾盞茶的功夫,謝三夫人有些擔憂白跑一趟。
“不會。”謝七太太相信公主不是隨意爽約之人。
雲娘子也不是。
想到雲娘子已經貴為大雍公主,日後都相見不易,謝七太太心裡就不免有些遺憾。
路上沒有豪華馬車過來,倒有一輛極為普通的藍頂馬車停在了茶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