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許多百姓冒雪前來為大雍軍的雄起而激動呐喊。
“大雍軍威武!”
“大雍軍戰無不勝!”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近衛營出動維護秩序,也跟著興奮大喊。
時時侵犯大雍的烏古,今年一年都被大雍軍壓著打,人人都有揚眉吐氣之感。
高台上眺望遠處隊伍緩緩移動過來的天子,聽到下麵的人高呼,眼裡有隱隱的淚光在閃動。
“烏古兵強馬壯,欺我大雍文治武弱,百年來時時擄掠燒殺我大雍邊民,更有揮軍南下之野心,朝廷卻固步自封,鬥誌日喪,鎮北軍空有鎮邊之帥,卻被製轄固守,皆因軍動糧增,國庫不繼,昭心之願,掠烏古所有,補我大雍之虛,方解昭心頭之恨。”
父王手劄裡期待的這一幕,他實現了。
可惜,他的父王沒有機會看到這激動人心的盛況。
慕玄月也心緒難平。
大雍積弱已久,如今傾國之力終於得以脫胎換骨,真是來得不容易。
鎮北侯夫人帶著府中一些家眷也來了。
她兒子雖然沒有回來,但衛家一些兒郎回來了。
做為衛家宗婦,她定是要來迎接他們衛家這些英雄兒郎的。
不管是誰的兒子,隻要為國為家出生入死去拚搏過,她都會給與他們最高的禮遇。
蘇氏以女兒感了風寒要照顧女兒沒有隨同前來。
鎮北侯夫人隻能以大兒媳看不得這場麵來安慰自己。
若是想著是大兒媳找理由躲避身為世子夫人的職責,難免會氣惱。
當年大兒媳出城迎接那次,是戰死的大兒子的靈柩。
也許是她陰影未消,創傷未好。
披著狐皮披風增了貴氣的馮氏,踮著腳張目觀看,很快她就眼圈一紅。
“槿兒,隊伍前頭最高大那個肯定就是你爹了!”
離得遠,看不清麵容,十幾年沒見,但馮氏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丈夫的體格。
那樣高大魁梧的漢子,必是她丈夫無疑。
朱槿扶著她娘也踮起腳尖伸頭遠眺。
隻見緩緩走來的隊伍前頭,一排漢子裡有一個特彆高大的身影。
足足比旁邊的人高了半個頭,穿著鎧甲的體型也比彆人龐大。
那就是她爹啊!
朱槿也眼眶一熱,嘴角抽動著,想喊卻喊不出來。
馮氏卻催她”快喊你爹啊!你看彆人都在呼喊他們的親人。”
特彆是站她們旁邊的鎮北侯府的女眷們,還圈起手擋在嘴兩邊的喊她們的丈夫或兒子。
完全沒有平日的優雅矜持,都在儘情呼喊,以顯她們的熱烈期待。
場麵隨著大隊伍越近就越熱鬨。
朱槿有些害羞的張了張嘴,小聲的喊了聲“爹”。
那聲量,除了她娘聽到誰也沒聽到。
馮氏哭笑不得的推了她一下“你害什麼羞,那是你親爹,快喊,你爹聽到了肯定會很高興。”
“他又沒見過我,不知道我是他女兒,聽到了也不知道是喊他。”朱槿駁了她娘一句。
她現在就是沒法喊出來。
女兒的話讓馮氏愣了一下,脫口說了句“那你爹會不會也認不得我了?”
她摸摸自己有了皺眉的臉,心頭一慌“我老了許多,你爹會不會嫌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