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捂臉,換捂嘴。
想忍笑的,卻怎麼也忍不住。
放下天子威儀拿自己開涮的天子,扯了扯嘴,一會哭一會笑的,變的真快!
“兩清了,你可再彆哭唧唧的了哈,免得彆人以為朕怎麼欺負你了呢!”
欺負肯定是要欺負的,但現在還沒到時候。
隻知道天子這樣子沒了威嚴的朱槿笑著點頭。
難看就難看,反正天子看過她難看樣也娶了她。
說明並不在意她的不得體,那她又何必放在心上。
綰好頭發,她挽起吉服大袖要給天子按筋骨“陛下剛才說乏了,臣妾給您解解乏。”
“啊?”天子再次愣住,洞房花燭夜要先給他按筋骨解乏?
要不是知道朱槿的老實性子,他都要多想了。
這是有多看不起他的體力。
算了,一個啥都不懂的女人,生那氣也是白生。
“那就按一會吧!“他就勢就要躺下去,結果被喜被上的紅棗桂圓生果給硌著了。
“怎麼這麼多玩意兒。”
朱槿也發現喜被上撒了好多東西。
知道這是討吉利的喜慶物,兩人相視一眼就默契的拾撿起來,裝到一個碟子裡放好。
撿完床上的東西,天子就四腳八叉的躺了下去。
舒舒服服的喟歎一聲道“朕有好一陣沒有舒鬆筋骨了,還是你按得舒服些。”
宮裡不是沒有會按穴位的內侍,但那些內侍不管怎麼按,他都覺得差那麼一點。
現在完美舒坦了,他就癱成大字樣任憑朱槿對自己上下其手。
結果按了幾下發覺身上的大禮服太過礙事,天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外衣脫了。
“你也脫了,穿這麼多不熱嗎。”
朱槿不是沒在天子麵前衣冠不整過。
在北境時,兩人同一個營帳,她要在龍榻邊隨時伺候,大冬天睡覺自然要脫掉外衣。
但現在不是在北境,而是在婚房,兩人還在一張床上,一個躺著一個跪著。
這個時候除外衣,朱槿有些猶豫。
天子看到她紅著臉的害羞樣,咧嘴笑了起來。
笑得腹腔都震動起來。
他越笑,朱槿的臉蛋就越紅,羞窘無比。
天子看著她樂了好一會,才坐起來說道“咱倆都拜堂成親了,脫個外衣你都為難成這樣,那等會要你脫光豈不是要你的命?”
“咳咳咳!”倒抽一口氣的朱槿,被天子如此露骨的話給嗆著了。
她不給天子按筋骨了,縮到了床尾窩著。
臉紅得都要滴出血來了似的。
看都不敢看天子一眼。
結果讓她更難為情的是,自己的肚子竟然在這個時候咕嚕嚕的叫起來。
聲音大到不但自己聽得一清二楚,連天子都聽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哈!你肚子餓了。”天子笑不可抑的下了床。
“行了,先吃飯,吃了飯再說。”
吃了飯再說什麼,朱槿壓根不敢去想這話的深意。
她欲哭無淚的就想找個地洞來鑽,太丟人了!
可惜婚房裡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地洞。
讓她尷尬到恨不得把腦袋都埋到膝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