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用非常手段才得以聽到她哼叫一聲清羽。
叫開了後,也才偶然能聽聽妻子喊自己的聲音。
方才睡夢中被搖醒,耳朵聽到公主溫柔的叫喚,那一刻的他很是享受。
就生出了貪心,閉著眼不願起身,以期能聽多幾聲妻子對他的呼喚。
結果聰慧的妻子一下就拆穿了他。
“幼不幼稚。”慕玄月忍笑嗔了一句。
“嗯,確實有些幼稚。”衛離塵老實承認。
他笑著牽起妻子的手“走,回家了。”
出了宮,衛離塵並不騎馬,而是與公主一起坐在馬車裡頭。
沒了他人之目光,他才把人攬入懷裡,低語“月兒你又瘦了。”
依靠在寬實可靠之處,慕玄月放鬆的歎了口氣,“這兩月處理的事不少,很是費神,你回來我就能鬆泛些了。”
被公主需要的感覺讓衛離塵踏實又滿足。
他低頭親吻公主的發頂,安慰她“有我在,你儘可放鬆。”
他知道,天子不在朝,公主心裡都掛著朝廷政事,難以放鬆自己,身心都會疲累。
“嗯,幸而有你!”慕玄月回抱駙馬,說出一句心裡話。
惹得衛離塵一激動,差點把人掐疼。
他克製的暗吸口氣,隻把人抱得更緊了些。
出門兩個來月的兒子終於回來了,鎮北侯夫人興高采烈的要安排家宴。
“母親,我讓獨味樓送來幾桌素宴,家裡不用忙活了。”慕玄月告訴婆母她早有準備。
“哎呀,又吃獨味樓啊!這可破費的。”侯夫人雖說嗔怪了一句,臉上卻都是笑意。
因著守孝,府裡一直吃素。
大人還能扛,小輩們吃多就臉色苦哈哈。
小兒媳隔段時日就讓獨味樓做些與眾不同的食物送來,讓大家不吃肉也能解解饞。
她要從公中補貼些銀子,公主卻不收。
也就隻能欣然接受小兒媳的孝敬了。
收到駙馬回來正院擺席為其洗塵的消息,芽芽連忙稟報給小姐知道。
“侯夫人請小姐也過去一起用膳。”
已經搬回瑞福堂居住的曲永瀾,聽到這話臉色有些複雜。
她搖頭“我就不去了,你去跟侯夫人致歉一聲,就說我今日吃多了糕點,有些積食了。”
芽芽遲疑“小姐您今日沒有吃糕點。”
曲永瀾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就這般跟侯夫人說吧,她會理解的。”
“哦,那奴婢這就去。”芽芽不敢違逆,卻一步三回頭的看向跪在蒲團上的小姐。
愈發的覺得小姐形銷骨立,淒淒涼涼。
跪在老太太牌位前的曲永瀾,擦拭著手中幾本經書。
瑞福堂的粗使嬤嬤做事馬虎。
老太太的書積了一層灰塵都沒及時清理,屋角結了蛛網也沒除乾淨。
人走屋冷,再無昨日之景。
她離開後,這裡會空得更加徹底。
可她已不宜再留。
“老太太,您在天有靈的話,就讓瀾兒順利依歸佛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