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傅寒洲的大手落在自己的頭上,安淺享受的蹭了蹭後,重新躺進了傅寒洲的懷裡。
享受著難得的短暫愜意,傅寒洲沉吟幾秒後道:
“對周尚錦,你有什麼打算?”
既然連重生的事情都說了,安淺自然不會再有所隱瞞。
將自己掌握到的證據都和盤托出,包括剛爆出去的周氏的醜聞。
傅寒洲勾了下唇,在安淺眉間落下一吻。
“小阿淺長大了。”
在安淺看不見的地方,他寒眸散發著幽幽冷光。
蘇芷薇和周尚錦竟然敢那麼對待安淺,還有他和安淺之間的孩子。
哪怕這一世沒有來得及發生,他也勢必不會輕易放過。
整理了下安淺說的關於周氏的隱秘事件,很快有了決斷。
周氏受到負麵新聞的影響,想要解約的合作夥伴越來越多。
而合作中止的原因,大多都是說周氏聲譽受損,會給後續的合作帶來不良影響。
周氏一時之間被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上。
解除合作的律師函一封又一封的送到了法務部,周父哪怕心力交瘁的給合作方打去了無數個電話。
得到的回應也隻有“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毫無疑問,周父被所有合作方都給拉黑了,不留半點回旋的餘地。
由於周氏遲遲給不出一個合理的答複,同時無法拿出證據,證明周氏可以繼續保證合作項目的正常開展。
在法院進行審判時,周氏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違約方。
需要支付合同上早已規定好的違約金。
如果隻是一家或幾家,周氏還能支撐,可當數量直逼所有合作方時,周氏早就已經無力再進行支付。
“爸,我想到法子了,我想到法子了”
推開董事長辦公室的門,周尚錦激動的聲音戛然而止。
辦公桌前坐著的正是周父,但卻已經變成了在幾重打擊下,已經看不出前段時間意氣風發樣子的老者。
周尚錦同樣也是胡子拉碴。
原本貼身的定製西服,此刻也是皺得不像話。
周父聞言,丟了魂般的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裡寫滿了滄桑和疲憊。
兩天時間裡,周父的睡眠時間甚至連三小時都不到。
就算累到眯上一會兒,也會被夢裡的催債條給嚇醒,根本睡不了一個好覺。
“什麼法子?”
嘶啞的聲音可以推斷出,周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喝水了,嘴唇都已乾燥到開裂。
總算回過神來,周尚錦充斥著醜態的眼睛,冒出了希望的光。
“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一定都是安淺那個女人搞的鬼,除了她沒有人能知道公司那麼多事!”
“所以我突然想到,我們可以去起訴她!”
“作為公司員工都是簽了保密協議的,她敢透露這麼多消息,肯定是要吃官司賠錢的!”
“到時候,隻要事情敲定,對公司的名譽也有一定的挽回。”
不過當周尚錦興致高昂的說完這些想法時,辦公桌前的周父卻沒有露出半點喜色。
抬手無力地擺了擺,周父邊搖頭邊自嘲的乾笑了兩聲。
“你能想到的,安淺早就都已經考慮到了。”
雖然不想承認,周父也不得不說一句,和安淺比周尚錦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周尚錦眼裡閃過幾分不可置信,向辦公桌的方向緊跟著走了兩步,急忙出聲道:
“怎麼可能呢?爸,你這是什麼意思?”
拉開抽屜,周父拿出了一疊資料推到了辦公桌的另一邊。
先是看了一眼已經心如死灰的周父,周尚錦接著才伸手將資料拿起掃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