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西軍團在新月國的新努平原上安營紮寨,堅守不戰,有敵來犯以亂弓退之,每天晚上在營外伏有一軍,以防三國夜襲,如此又是一個月。
“大帥,敵軍的糧草恐怕快要沒有了,敵軍士兵已經有慌亂的跡象。”虎族大將速台拜道。
“不錯,我也發現敵軍的鍋爐數明顯減少,還有人在宰殺戰馬。”鮮卑軍團的軍團長塞隆多加昌道。
“大帥,不如今晚夜襲敵營。”這人原是珀青國的大將,名為楚質。
“但陛下給我們下的命令是在這裡守住,而不是主動進攻。”來自晉江亦的降將呂賓九道。
“話不能這麼說,如果能擊敗敵軍,想必陛下隻有獎賞。”塞隆多加昌道。
“大帥,不如再等兩日,等敵人亂象明顯時再攻不遲。”呂賓九道。
“那好,再觀察幾日再說。”
三日後,德蘭西的軍隊開始主動後撤,另兩國的軍隊也開始撤退。而日不落帝國的征西軍團也拔營向其逼迫。三日後,忍不住的騎兵軍團長塞隆多加昌率本部四萬軍馬在追擊時,衝了上去殺入敵軍,三國聯軍大亂,扔下手頭的兵器就向後跑,混亂漸漸蔓延,本是八十萬之眾的軍隊開始了逃亡。
沒有再猶豫,巴庫下令全軍突擊,八十萬軍馬全線進擊,四十萬騎兵手舞長槍、斬馬刀衝了上去,長年騎於馬背上的民族不是關內人所能比擬的,鮮卑鐵騎在人群中舞起了血腥的戰舞,一次次撕開對方的防線,可怕的半獸人更是令人難以抵擋,殺得對方丟盔棄甲直向後奔。
千裡平原上,上百萬的人如螞蟻般在大地上不停的奔跑。
“大帥,好像有點不妙,我記得前方幾座山峰,敵人可能在哪埋伏。”來自新月二十六國之一的降將方泊山慌急的道。
巴庫聽了心裡咯噔一響,“迅速傳令,讓所有軍隊停止追擊。”
但軍隊早已拉成了十幾裡長龍,衝刺起來的騎兵又豈是說停就能停的了的,無數的騎兵追著逃兵衝入了那座山峰的夾道,在十五萬左右的騎兵衝出峽穀後,從山峰兩頭,滾落下無數的滾木、擂石,連片的火箭、法術從頭上傾落,本是追擊的騎兵立即慘被屠殺,山峰間更是升起了大火,無數的騎兵死在了山穀中,而出穀的十五萬騎兵更是陷入了八十萬大軍的合圍之中,被殲滅隻是遲早的事。
“立即派人衝上山峰。”巴庫鐵青著臉道。
“不行啊,大帥,不少士兵衝了上去,但敵方法師守護嚴密,而我軍法師無法支援啊。”虎族大將速台拜焦急的道。
“大帥還是撤軍吧,敵方在山峰上布置了大量法師,占據高處之利,我們根本就衝不上去,更何況還有敵方三國帝國騎士團的精銳。”塞隆多加昌道,心裡卻暗自慶幸自己的騎兵還沒有衝上就被巴庫招回了。
“大帥,就算現在我們能衝過去,我們的十五萬騎兵也已經被消滅了,現在我軍隻有不到六十萬的軍馬,再加上低落的士氣,真要打起來,我們必敗。”呂賓九道。
“敵軍在此既有埋伏我們也不適宜在此駐紮,大帥,上策是返回涯山城。”楚質道。
巴庫雙目圓睜,“唉”,狠狠的對地上轟了一拳,將地上擊出一個大洞,“我辜負了陛下的期望,下令撤軍,退守涯山城。”
六十萬的大軍開始撤退,巴庫將指揮大權交給了呂賓九,此人布陣嚴謹,處事細心,雖不擅於進攻,防守卻是頂尖的。
本是追擊的大軍現在敗退,而對方的八十萬大軍銜尾直追。
敗退的大軍,在渡過流花河後,仍不停的逃向涯山城,岸邊的樹林再次寂靜下來。
不久馬蹄聲再次響起追擊的三國聯軍趕到,沒有來得及伐木做舟,無數的人馬直接就跳進流花河中,向對岸泅去,而另有一隊工程兵,開始搭建浮橋。
就在這時,無數的利箭穿出樹林射向水中的士兵,慘叫聲立即響成一片,河裡立時血紅一片,死了上百人,千餘名士兵出現在岸邊,還不停的射出利箭。
不久對方就組織起來,聯軍弓箭手開始聚集起來向對岸還擊,而對方法師也開始吟唱法術,火球射向對麵的樹林與士兵,同時數以千計的士兵抱著木頭遊向對岸,大量的人手,在砍伐樹木做舟。
一隊士兵舉著巨盾走出樹林,後麵是一排的投石車,箭手也退回到巨盾後方,接受巨盾的保護,四十幾台投石機猛的拋出大石,砸向河裡,由於河裡的人數太多,一石下去總能砸到不少人,甚至有台投石機拋得特彆遠,巨石落在敵方的弓箭手人群中,一下子砸死了不少人。
由於河上所有的橋都被摧毀了,隻能泅水而過,而能泅過河的地方隻有三個地方,此處就是其中之一,另兩處都在遠處,因此呂賓九才下令五千人守在此處。
但一個小時過去了,敵方早已紮成了大量的木排,開始渡河,投石機又被敵方法師摧毀了大部,五千士兵更是剩下不到一千人,敵軍已經開始有人能夠上岸了,終於守河的將領下令撤退,千人潮水般退入著火的樹林,迅速穿出後,騎上栓在林外的稍遠處的兩千餘匹馬,逃向涯山城。
在沿途,在所有有可能埋伏的地方,呂賓九大都布下了伏兵。得伏兵攔敵之助,幾十萬大軍回到了涯山城,本是八十萬的大軍,兩個月後隻餘五十萬,而對方的八十萬大軍更是兵臨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