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下!
剛剛退出陣外的溫會主臉色變了變“此處營壘不大,湧進近兩千人,照理說早該將此處擠破,怎麼現在反而沒有了動靜。”
對這種詭異情形同樣感到驚心的陳將軍,心頭一跳“對方莫非有什麼花樣?”
溫會主仔細的看著營壘,臉色越來越青白,那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明確的告訴她,此陣有鬼“營中布有法陣,似是可以召喚異界魔獸,快將人撤出。”
遠處傳來的微弱慘呼聲與怪異吼聲,似是佐證了溫會主的話,陳將軍額頭上汗水直滴,終於下定決心,下令收兵。
鑼聲響起,仍能走動的兵士們潮水般後退,隻是陷入了陣中,哪有如此簡單退出之理。
一直藏在地下與土牆內的射手們,不時的加以狙擊,慘叫聲仍是不絕於耳。當所有士兵退出時,隻剩八百多人,而足有千餘人陷身其中,不知生死。
望著霧氣迷蒙、吞噬人命的營壘,所有的人皆是麵目扭曲,恐懼萬分。法師的火係與風係法術打擊,也無法讓霧氣散去。
“敵人受創不輕,四百多人中,至少也有二百人無力再戰,而且我方的人肯定還在陣內,隻是暫時被困住。”陳將軍冷靜的道“我們仍有實力消滅他們,隻是眼下需要先破了這鬼陣。”說到最後,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
“這是屬於天係的法陣,威力最是可怕。”溫會主冷冷的道“但布的並不全,仍有法可破。可以命令士兵砍下樹木,運至陣中,如此可以堵住法陣的運行;再在樹上澆上火油,用法術點著。此陣有吸納煙氣的作用,因此可以利用煙氣將他們驅趕出來!”
陳將軍精神一振“諸章,立即派人砍下樹木。”
他們都忘了一件事,將樹木抬上山哪有那麼容易,再者,時間會夠嗎?
陳將軍料錯了一件事,陷身陣內的人已經被拿下了。冥王守護者的實力之可怕,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更何況還是在天絕法陣之中。
而以雷龍、水龍劍開路的戰鬥小組,更是不斷截殺散開的敵軍。千多人不久就崩潰了,死的死,散的散,投降的投降。
煙霧漸漸散去,一直趴在地上的士兵們,全都站了起來,因為他們也無法在這種環境下,支援太長的時間。天色暗了下來,一天又過了。
第二天中午,賊兵再次攻擊。這一次,無人敢再冒進,而是將昨晚與清晨伐下的樹木搬至營壘旁堆放好。
看到那麼多的樹木,我陰笑道“還真是不怕耗費體力,竟然砍了這麼多,燒起來一定很過癮。”
昨天在營壘裡迷了路走不出來的千餘人,倒有一大半是被煙放倒的,輕易的就被砍下了頭顱,而我方的傷亡並不大,所以我現在的心情相當的好。
“傳令法師,全力打擊攻擊的敵軍。”
空中展開了精彩的對決,雙方的法師在士兵的保護下,法術層出不窮,空中絢起繽紛的禮花。
“也該是我與凱茵出動了。”我的臉色陰沉起來“凱茵,聯手,再用元神禦劍術!”兩天連用元神禦劍術,我沒事,但凱茵可有些吃不消了,但也知眼下是關鍵時刻,不容得她拒絕。
我二人同時作法,足踩七星鬥罡步,一藍一白兩道光虹從袖間射出,同飛並旋,如出水雙龍般,交叉飛出。
兩道電弧幻現、渾厚晶瑩的明燦精芒,如怪蛇般伸縮不定。兩道電虹猝然一個回旋,淩厲無匹的劍氣暴卷而出。衝至壁壘的士兵如何能擋得住玄門至法的打擊,刹那間就倒地一片,攻勢大緩。
溫會主大吃了一驚“元神禦劍!”
驚叫之後,她一揮手,十幾人騰空撲上,魔法同出,抵禦著玄門至法。隻是如此一來,不免有一塊地方是兩方的人皆不敢靠近的。
我身後的穗子向外打了一個手勢,騰出空的箭手們,向對方的法師射出一片片的箭雨。
本來法師應該在遠方行法的,但那樣一來,法術的威力會不可避免的降低。
仗著人多,陳將軍將法師移至山上,派出盾牌手相護。
受到箭雨打擊的法師們,雖有盾牌手相護,但在心驚之下,也不得不分出部分精力看護自己,再無力兼顧其他方麵。
暗藏的十餘名翼人從山頂飛下,手中的火爆石與上次殘餘的食用油,連珠般的扔下。
本是攻擊對方法師的妖精們,突然轉變方向,一片火雨炎刃飛出。刹那間,原本用來在陣中燃燒的樹木,燃起了大火。
雷龍劍與水龍劍暴縮而回,箭雨再次將缺口堵住,氣得溫會主臉色青白,什麼高貴樣也沒了,破口大罵。這一天的攻擊不了了之。
到了下午,敵軍終於撤退,眾人卻仍按兵不動,以防對方的誘敵之計。隻有我與呂芳華心裡清楚,越炎的軍隊已經在三十裡之外出現,急行軍三個小時就可到達,因此不由得他們不退。
區區八百人無險可守,可對付不了三千多的精銳生力軍。
遠處,十匹駿馬奔來,領頭者正是羅瑤青。
有越炎的三千多兵馬相護,眾人再無顧慮,快速前進,隻用了十天的時間,就到達了目的地,越牧風大將軍所在的梁城。
梁城受洛水、恒水所圍,緊扼著水陸交通要衝,地理位置相當的重要,因此才有越牧風在此鎮守。
此城在戰爭中雖是曆經衝擊,外表破爛,但仍是堅固異常,乃是阻擋青龍軍團南下的銅牆鐵壁。
一路走來,我心情相當的輕鬆,終於達到了第一步的目的,以後仍要看我的了。前幾天,為了配合我的計劃,我命青龍軍團在越州北方撤回部分兵力,加強至西線,抵擋三國聯軍的攻勢;並命後方召集民兵,布置第二道、第三道防線,以防越牧風趁虛而入。
剛至城下十裡之外,盛大的迎賓儀式即已展開,隆重的迎接本國的太子與娘娘。
一位身披黑亮甲胄的將軍策馬而來,想來他就是越牧風了。這位將軍年過半百,身材修偉,方麵大耳,紅光滿麵,笑容可掬,隻是一雙虎目中,不時的閃現神光,膽氣不夠或心中有鬼的人,一旦接觸他的目光,就會心膽俱寒,手腳發麻。
有些人天生就有懾人的威嚴,是天生的霸才,這位越牧風將軍明顯就有如此的威勢,全身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懾人霸氣。
進城之後,越牧風即隔著車簾,恭敬的對呂娘娘道“娘娘,還請入駐微臣的住所。”
“不用了,興兒入駐易惹人閒話,不如找一驛館住下。”呂娘娘以一種淡淡的口吻道。
我馬上就聽出一些端倪。呂芳華對越牧風有一定的戒心,並不完全信任他,所以才有此語。
但此地乃是越牧風的控製範圍,她就算住到驛館,不也是在越牧風的控製下嗎?唯有一個解釋,她在這城裡還有可與越牧風相抗衡的一股實力,很可能是越牧風的部下被她收買了。
“娘娘,現在時局太亂,在驛館居住,恐有人心會暗中加害。”越牧風臉上流露出淡淡的關心之意。
我心下一奇,這老頭難道還與呂芳華有一腿?這呂芳華未免太濫了一些吧!想到這裡,對她的印象不免大打了一個折扣!
“不必了,秋公子一路行來,將哀家保護得相當好!在他在身邊,哀家相當的放心,越將軍隻需加派一些人手在外圍相護即可。”
呂芳華似對越炎軍隊的來遲有相當的怨言,所以口氣有些不善。越牧風彎下腰,滿臉的慚愧“娘娘,微臣晚去一步,令娘娘受驚了,微臣今晚即設下洗塵宴,為娘娘壓驚。娘娘但請寬心,騷擾娘娘的毛賊,越牧風必當擒來送呈娘娘。”
“也好!”
越牧風將人領至一處驛館,即告辭離去,讓娘娘與太子先行歇息。
剛歇下不久,呂娘娘即喚我前去。我帶著穗子,匆匆趕至呂娘娘所住的小院。
“請坐,秋公子!”呂娘娘正坐於前方,有些歉意的道“秋公子為本座立下如此大功,本座現在卻無法為秋公子封賞。”
此刻館中不過兩人,穗子也退了出去。
我心下雖是不滿,臉上卻無表示,隻是淡淡的道“隻要娘娘能遵守我們之間的協定即可。”
似是聽出我話語中的不滿,呂娘娘微笑著道“秋公子莫要著惱,不是哀家不想賞賜,隻是眼下寄於彆人籬下,越大將軍以秋公子並無軍功為由,並不答應封賞,哀家也並無辦法。”
我一臉的憤怒“原來是他在搗鬼!若不是我,娘娘早已為人所擄,哪還容得他迎娘娘進城。”
“秋公子息怒。”呂娘娘眼中射出半絲滿意的光芒“一旦到了京城,我會與皇上商量,賜下封賞。”
“多謝娘娘關愛。”
“秋公子確實是不同凡響,憑區區四百餘人,不僅守至援軍趕到,更能滅敵兩千,逼其退軍。奇計妙法,層出不窮,實是令人歎為觀止。你手下的士兵也同樣是驍勇善戰,雖是正規兵種,也似是略輸一籌,隻是經驗方麵欠缺了一些!”呂娘娘將話題一轉,讚賞起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