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碑張無忍!
卻說我們這把火一放,頓時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秦奮這個癆病鬼睜著眼睛看的目瞪口呆,連咳嗽都忘了,隻是在那蠕動著嘴唇“臥槽!這家夥竟然敢燒了狡王村?這下可把天給捅了個窟窿!”
我沒聽見秦奮的自言自語,卻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我和田永銘相互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的一左一右轉身就逃。
狡先生對我恨之入骨,把手裡的收魂袋隨手一扔,縱身就朝我追來。
我一邊跑一邊轉身罵道“姓狡的!你老婆都被人搶走了,還敢追著老子不放?等人給你戴了綠帽子,你他娘後悔都來不及了!”
狡先生充耳不聞,腳下卻跑的飛快。我看他臉色鐵青,咬牙切齒,明顯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他若是追上了我,把我生吞活剝估計都是輕的。
對狡先生來說,開葷宴可以被人破壞,新娘子可以被人搶走,大不了明年再抓一個就是了。
但村子裡蓄養的小鬼卻見不得陽火。這是狡王村存身的根本,也是狡王村吃人十幾年,卻沒人敢來這裡鬨事的主要原因。
偏偏我這一把火,點燃了半個村子,燒的小鬼們狼狽逃竄,十幾年的辛苦毀於一旦,狡先生哪裡肯輕易放過我?
想明白這點後,我也知道狡先生是非殺我不可,當下也不再用言語刺激,悶頭悶腦的就往村外衝。
我倆這一追一逃,頃刻間就跑到了村外,回頭看去,隻見狡王村火焰熊熊,幾乎燒紅了半邊天。
從我現在的位置看去,隱約間還能看到被火焰驅趕出來的小鬼和賓客,還有扛著新娘子跑路的養魂人。
狡先生忽然喝道“前麵的小子!既然燒了我的狡王村,可敢留下名號?”
我哈哈一笑,道“狡先生,你問我姓名,無非就是想事後報複。但我也不怕你,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特案處關凱是也!你若是有膽子!儘管來北京找我!”
不是我故意陷害關凱少校,實在是這種事,用特案處的名義來做其實是最合適不過的了。畢竟特案處是國內第一驅魔組織,不但麾下高手如雲,甚至還占據大義。
最主要的是,特案處的身板足夠大,能背的起這口黑鍋!諒他狡先生再厲害,也不敢真的跑去北京找他算賬。
誰成想狡先生聽到我自稱關凱,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勃然大怒“你不是關凱少校!你是陰陽店鋪張無心!”
我愣了一下,臥槽,這家夥怎麼認識我?難不成他見過我?
這一愣,腳下不由自主的就停頓了片刻。緊接著背後風聲呼嘯,嚇得我急忙低頭,然後看見一柄帶著鐵鏈的鋼刀貼著我頭皮擦了過去。
這一刀差點沒把我的腦袋給切成兩半,嚇得我怪叫一聲,鎮邪短棍探出去就砸。
鋼刀和鎮邪短棍相交的那一刹那,隻見火星迸射,震的我手臂酸麻,短棍都差點脫手而飛。
鋼刀被鐵鏈牽引,瞬間又飛了回去。然後我聽到狡先生喝道“鎮邪短棍?你還敢不承認?”話音剛落,鋼刀和鐵鏈碰撞的聲音咣當咣當的傳來,卻是狡先生又砍來了第二刀。
我跟狡先生交手隻一個回合,就知道不是這家夥對手。當下也不敢跟他硬拚,身子陡然轉了個圈子,朝左側撲了過去。
這一撲過去,就發現眼前有土丘高高低低,接連不斷,仔細一看,竟然是一片亂七八糟的墳塋!
這些墳丘有高有低,有大有小,有的被野狗刨開,屍骨散亂,有的則澆築了鋼筋水泥,像是在防止墳丘裡的屍體詐屍。
甚至有一座墓碑還用沾染了黑狗血的鐵鎖鏈層層捆綁,墓碑上麵,還壓著兩塊生了鏽的鐵八卦!
這是一片凶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