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大家幾乎沒水沒吃的,若是車輛能動彈還好,一天之內倒也能堅持下去。可車輛無法動彈,就算能破了鬼打牆,憑借兩條腿又怎麼能離開這?
大家之所以如此瘋狂,除了內心惡念被磁場勾動之外,最主要的其實大家都知自己必死無疑,所以才肆無忌憚,任意發泄。
那人一說,立刻就有人捂著腦袋蹲了下去,哭道“大家都會死的!這地方是魔鬼盤踞之地!咱們就該聽紮維向導的話,永遠不要靠近這裡一步!”
這話引起了眾人的共鳴,幾個心誌比較脆弱的人蹲在地上就嚎啕大哭,隻有幾個麵帶瘋狂的男子嘿嘿怪笑“傻大個子!大家都會死在這的!都會死的!”
巴圖噶爾一言不發,他冷著臉向前走了一步,彎刀驟然劃過,瞬間幾顆人頭咕嚕嚕的就滾了下來。
這一下變起倉促,誰也沒想到這個外來的漢子竟然真的敢暴起傷人。還一刀就砍掉了三個人頭!
刹那間,原本漸漸瘋狂的勘探隊員們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一個個目瞪口呆,話都說不出來。
我心中也打了個突,腦子裡驟然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巴圖噶爾不會也被萬魔坑的邪氣給影響了吧?他竟然真的殺了三個人!
不成想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掉在地上的三個人頭咕嚕嚕的滾了幾圈後,竟然齊刷刷的轉過頭來,嘴裡說道“巴圖噶爾!三個人了!”
巴圖噶爾麵無表情的說“我不會再讓你殺人的!”
他一腳踩下,三個人頭頓時被踩的稀巴爛。腦漿迸裂的時候,三條蟲子齊刷刷的從裡麵鑽了出來,順著黑暗就往外跑。
我站在高處看的分明,那三條蟲子猶如蚯蚓,沒頭沒腦,彎彎曲曲的韌性極強。它們三個從人頭裡鑽出來之後轉身就跑。
不成想才跑了兩步,巴圖噶爾的彎刀就滴溜溜的飛了過來,順勢一切,第一條蟲子就斷成了兩截。彎刀去勢不減,又朝著第二條蟲子飛過。
第二條蟲子縮緊身子,陡然一彈,堅韌的身體已經從側麵砸向彎刀。這一下時機和力道都拿捏的恰到好處,隻聽“叮”的一聲,彎刀已經被擊中了側麵。
說真的,光憑撞擊的聲音來判斷,這條蟲子的力道絕對不小,換成任何一柄彎刀,指不定就被打飛出去。
誰成想巴圖噶爾的彎刀竟然沉重無比,雖然被第二條蟲子給打中了,卻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反而刀鋒切過,把第二條蟲子從中劈開。
然後彎刀旋轉,已經釘在了第三條蟲子身上。
第三條蟲子被釘在黃沙之中,疼的不斷扭曲。巴圖噶爾大踏步的走過去,用彎刀挑起蟲子仔細端詳了一陣,才冷冷的說“好手段!好手段!不過我不會再讓他們死一個人了!”
隻見他手腕一抖,最後一條蟲子直接被震散。奇怪的是,蟲子散裂之後並非是血肉飛濺,而是變成了黑漆漆的陰氣。
我瞬間就明白過來,原來那個白妝女子早就潛進了人群之中,利用蟲子鑽入活人腦袋,由此引導被困眾人逐步走向自我毀滅。
這三個人與其說是被巴圖噶爾殺的,倒不如說是早就死在了白妝女子手上。
沙丘上麵,反麵者微微驚訝,然後讚歎道“薩滿教最厲害的巫師,的確不同凡響。不過他的手段,似乎跟傳統的薩滿教略有區彆。”
我冷笑道“你管他手段如何,黑貓白貓,抓的住老鼠的,就是好貓!”
現如今社會發達,驅魔人之間的交流也遠比以往密切了很多。大家截長補短,逐漸完善自己手段中的缺陷。若說跟古時候的手段一模一樣,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巴圖噶爾鎮守死亡荒漠,為了對付死亡蠕蟲,薩滿巫師的一些手段早就摒棄不用,反倒是養成了一身殺蟲的本領。
反麵者也不以為意,讚道“倒是一條殺伐果斷的好漢子,咱們且繼續看下去。”
卻說巴圖噶爾一刀砍死三個勘探隊員,瞬間驚的剩下的人倒吸一口涼氣。有些膽子大的抽出了隨身軍刀,有些則嚇得腿腳酸軟,指著巴圖噶爾說不出話來。
他竟然真的殺人了!一言不合就真的砍掉了三個同伴的腦袋!不但如此,他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來救人的!有這樣救人的嗎?
身材魁梧的隊長臉色變換不斷,咬著牙說“你是誰!你可知道殺人是犯法的!”
巴圖噶爾淡淡的說“既然殺人是犯法的,你怎麼能容許紮維向導被活活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