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碑張無忍!
那人坐在墳頭上喃喃自語,猶如傻子。以至於我忍不住說“兀那漢子!你在這裡嘀嘀咕咕做什麼?”
那人轉過頭來,頓時讓我毛骨悚然。
臥槽,難怪覺得這家夥這麼眼熟,這不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嗎?
我很少照鏡子,所以對自己的臉總是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乍一看上去的時候覺得有點熟悉,當我反應過來之後,才發現他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除了身上的衣服不同,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活脫脫的就是另一個我!
可能是聽到我在這說話,那人抬頭看了我一眼,咧嘴一笑“你來了。”
這三個字一說出來,我立馬就知道他是誰了,天生子!那個天生地長,無父無母的天生子!
知道他是誰後,我如同墮入了冰窖,全身寒冷,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會遇到天生子?
充滿了時代氣息的古墳,永遠陽光普照的太陽不落之地,還有眼前這個幾千年前的古人,讓我有點手足無措。我不會是穿越了吧?
我腦子轉的飛快,然後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可能。穿越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穿越的。唯一可能的就是,那口棺材裡麵,有讓人致幻的東西。
再配合上一些潛意識的引導,鬼文的鋪展,能讓人產生一種做夢的感覺。
隻不過這種夢境特彆的真實,哪怕是你醒過來,也能清清楚楚記住夢中的場景。
看來這便是天生子留給我的東西。
想明白之後,我才終於鬆了口氣。恭恭敬敬的說“天生子先生。”
天生子笑道“你我本一體,不用這麼客氣。”
我忍不住反駁道“天生子大人,您是您,我是我,我或許跟您走的是同一條路,但我就是我,我叫張無心,不叫天生子!”
這一點我必須要確認,我就是張無心,不是什麼天生子。這家夥若是想給我弄點記憶什麼的,那是休想。
若是我有了天生子的記憶,那我恐怕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我可不想迷失自我。
天生子意味深長的說“天生子這個名字,不代表一個人,而是代表一個職業。我是天生子,你也是天生子。”
我瞬間明白了,天生子就像是紫衣大神官一樣。你可以成為紫衣大神官,他也可以成為紫衣大神官。
然後大家脫下紫衣,就又會是獨立的個體,不存在奪舍,記憶恢複之類的東西。看來之前是我想多了。
我和天生子的共同之處就是天生地長,無牽無掛,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其餘人也喊我天生子。
想明白這一點,我心中瞬間恍然,壓力儘去。然後對天生子說“師兄,你好。”
他是天生子,我也是天生子。他比我早了幾千年,所以我尊稱他一聲師兄。
唯獨我不明白的,就是這口棺材裡的天生子,到底是一道事先就寫好的程序,還是天生子的三魂七魄留在其中?
仔細想想,是一段特定的程序的可能性應該很大,隻不過這段程序智能化有點高,能夠根據我的反應和話語,作出相應的回答。
卻聽天生子說“你能找到這口棺材,說明你見過蠍子王了。蠍子王欠我一個人情,所以才甘願守著棺材來等你。師弟,最近還好?”
我說“不是很好。現在外麵亂成一團,到處都是屍之祖那個老東西的妖魔鬼怪,我若是再等一會兒,恐怕就得死在那了。”
天生子笑道“天生子非生非死,何來生死一說?不過你放心,棺中一年,世上一日。時間足夠了。”
我有點明白他說的棺中一年,世上一日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應該是思維意識觸發了天生子留下的這段程序,所以才在大腦中產生類似做夢一樣的感覺。
我做一個夢,在夢中可能過去了一年,而在外麵,或許僅僅隻是一個晚上。
也就是說,我在這裡不管逗留多長時間,到了外麵,或許隻是一睜眼一閉眼的事情。千修蘭要支撐的一分鐘恐怕都不到。
想到這我就鬆了口氣,但是下一秒,天生子就扔給了我一個石頭鏟子。
這個石頭鏟子充滿了石器時代的風格,雖說打磨的薄薄的,但卻給我一種很古樸,很原始的感覺。
我愣了一下,說“乾嘛?”
天生子說“挖墳。”
說完之後,他也從地上撿起了一柄鏟子,直接挖在了一座古墳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