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碑張無忍!
就這種情況,指望白徐誌是不行的了。當下我和於不仁一左一右,虞劍和鎮邪短棍一起招呼,隻打的黑徐誌哇哇怪叫,狼狽不堪。
要說老於是什麼人?拜師重華先生,得了他的佩劍,得了他的鬼文。一手劍法隻殺的德猜大師狼狽不堪,連腦袋都飛了出去。
如今的我也今非昔比,天生子的手段掌握的越來越純熟,越來越精妙。
我倆若是連一個精神分裂症的家夥都收拾不下來,談什麼去追殺贏天命?
隻見鎮邪短棍和虞劍上下翻飛,此起彼伏,黑徐誌手裡的鎖鏈則越來越短,廢鐵漫天飛。驀然間於不仁一聲暴喝,虞劍劃過,黑徐誌的肩膀就被捅了個對穿。
虞劍鋒利,倘若老於手腕稍稍抖動一下,就能切掉他一條胳膊。但黑徐誌和白徐誌同為一體,切了黑徐誌的胳膊,就相當於切了白徐誌的胳膊。
老白這人宅心仁厚的,倘若少了一條胳膊,難免以後會行動不便。
所以於不仁隻是一劍刺出,並沒有切下他的胳膊,隻是對我叫道“老四!”
我心領神會,一棍打出,正中黑徐誌的腦門上。這一棍子隻打的他頭破血流,白眼直翻。
黑徐誌在身上蔓延出來的黑氣差點潰散,趁著這個機會,白徐誌飛快的爭奪對身體的控製權。
隻聽這家夥最裡發出痛苦的呻吟,叫道“彆打!彆打!”
我見徐誌臉上黑白交替,也不知道是黑徐誌說的還是白徐誌說的,當下就急忙製止了於不仁,說“於三哥,且慢動手!”
於不仁冷笑“都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白徐誌心存善念,黑徐誌心狠手辣,倘若兩人爭奪身體,就算白徐誌占了上風,遲早也會被黑徐誌給反噬的。既然如此,咱們做事就要做絕一點!”
他一腳踩在徐誌身上,隨手一劍,就把徐誌的胳膊釘在地上。虞劍上麵鬼文閃爍,順著紫光鑽進了徐誌身體裡麵。
那些紫光剛一進去,漆黑的顏色就猶如滾湯潑雪一樣飛快的消散。
白徐誌很會抓住機會,正常的膚色逐漸蔓延,瞬間就占據了全身的大部分,隻留下眉心上的一塊漆黑胎記。
剛才那一劍,於不仁已經動用了鬼文精髓,擊潰了黑徐誌的神智思維。黑徐誌遭受重創,被白徐誌驅趕,不得不收縮神智,藏在了大腦裡麵。
這時候,除非把徐誌的大腦挖出來,否則的話黑徐誌藏匿於此,誰也奈何不得他。
眼看白徐誌大占上風,占據了這具身體,我才從包裡取出繃帶藥物,給他包紮傷口。隻見白徐誌雙眼空洞,臉色淒苦,便說道“白徐誌,我們傷你身體,隻是情非得已,還請莫怪。”
白徐誌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摸了摸自己眉心的黑痣,歎了口氣“老漢並非是在責怪你們,隻是我跟黑徐誌糾本為一體,若非是他,這具身體早就被人殺死了。”
我心中隱隱有點不悅,雖說白徐誌善良了點,但也不能如此迂腐。黑徐誌都要殺你奪走身體了,你還在為他說話。
若非擔心黑徐誌一旦出來就要跟我倆玩命兒,我還真想讓白徐誌見識見識,他心疼的黑徐誌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貨色。
於不仁收起虞劍,說“白徐誌,我兄弟二人跟你素無瓜葛,這次之所以幫你,也是看在善惡紫金葫蘆的麵上。那東西本就是我家老四的,被人搶走,是必定要追回來的。”
白徐誌點點頭“原來你們才是那個葫蘆的主人,黃帽子果然是在騙我倆。”
他說的“我倆”,指的就是他和黑徐誌。
我說“黃帽子怎麼說?”
白徐誌正要說話,忽然間外麵傳來咣當一聲巨震,隻震的我們三人身子晃動,立足不穩,差點就跌倒在地上。
緊接著德猜大師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於不仁!張無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進了小鬼屋,等死吧你們!”
白徐誌臉上豁然變色,驚叫一聲“壞了!他們關門了!”
我不以為意的說“關門了,再打開就是了,你至於這麼著急嗎?”
白徐誌急的團團轉“你們不懂!這個小鬼屋是我親手打造用來困住黑徐誌的!這門一旦關閉,在裡麵是打不開的!”
要說這間屋子的來曆比降頭山穀還要早,當時白徐誌和黑徐誌糾纏一體,時而作惡,時而救人。
白徐誌畢竟宅心仁厚,比不得黑徐誌心狠手辣,所以在控製身體的時候,逐漸被黑徐誌壓製,一天二十四小時裡麵,被黑徐誌占據的時間多達十七八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