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不仁長嘯一聲,身子衝天而起,隻見劍光閃爍之間,缺口瞬間擴大。他右手抓住屋頂的邊緣,身子一翻,已經輕飄飄的竄了上去。
刹那間,四五個漢子就被他砍翻在地,一腳一個踢進了房屋之中。
我拽著白徐誌,仰頭叫道“於三哥!彆往裡丟了!”
於不仁哈哈大笑“德猜老家夥!站住!”
我伸手架在白徐誌的胳膊下麵,雙手用力,喝道“起!”
刹那間,白徐誌就猶如騰雲駕霧一樣,被我硬生生的給扔了上去。這老家夥雖然受傷了,但手腳還算是靈敏,伸手抓住屋頂的邊緣,飛快的爬了上去。
我看了看那四個被丟下來的降頭師,發現老於下手挺狠的,雖然沒要了他們的命,但劍光穿破了手腳筋脈,卻是挑斷了手筋腳筋。
想想這群人平日裡作惡多端,遇到於不仁,能保住性命已經不錯了。
當下我也沒理他們,一個鷂子翻身,已經從屋頂的破洞裡麵一躍而出。
剛剛站穩腳跟,就聽到德猜大師氣得直哆嗦“於不仁!你殺我降頭師,我跟你勢不兩立!”
於不仁笑道“德猜老家夥,你勾結贏天命,今日就算我不殺你,也會有梵蒂岡公約的執法隊找上門來。死到臨頭,不想著逃命,還想著找我報複?”
一邊說,還一邊順手一劍,一個麵目猙獰的人頭尚未靠近,在空中就被於不仁給砍成了兩半。
“飛頭降這種歹毒的東西,你們修了也是在害人!不如我送你們一劍,早點解脫!”
我站在屋頂上看的熱血沸騰,是誰說於不仁弱了?不說彆的,這一手劍法,天下哪個驅魔人能比得上?
他單人獨劍,劈開了小鬼屋,斬掉了飛頭降,殺的十幾個降頭師稀裡嘩啦,不敢對敵。就算是德猜大師看見了也隻能退避三舍。
白徐誌可能是才發現於不仁如此厲害,小心翼翼的說“小哥兒,還沒請教兩位尊姓大名。”
我笑道“我叫張無心,陰陽店鋪的老四,他是我三哥,叫於不仁。”
黑白徐誌早在很久之前就自我囚禁了,不但不知道我和於不仁的名頭,甚至連陰陽店鋪都沒聽說過。
隻見他眨巴著眼睛仔細看著於不仁,過了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很強!”
話音剛落,於不仁已經手挽人頭,隨手一個鬼文拍進了額頭之中。我認出來了,那個人頭就是最擅長飛頭降的德猜大師。
看來德猜大師這次是真的惹怒了於不仁,本來嘛,大家說好的任憑他在這裡搜索,可我們剛剛進了小鬼屋,這群王八蛋就堵死了房門,想要困住我倆。
遠處的忽然有人大叫“於不仁!劍下留人!德猜大師你不能殺!”
我抬頭去看,才發現湯霖神色惶急,正在對著這邊狂奔而來,一邊跑還一邊說“大家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傷了和氣!”
於不仁笑道“和氣?我和你們可沒有和氣!”
他手裡的人頭尖銳的叫道“於不仁!你敢殺我,主人不會放過你的!”
我一聽他喊主人,頓時就樂了,說“怎麼著?德猜大師,原來您堂堂降頭山穀的老大,頭頂上竟然還有一個主人?來,說來聽聽,你的主人是什麼樣的人?是不是整天戴著一個黃帽子,吊兒郎當的不乾好事?”
說話間,湯霖已經氣喘籲籲的狂奔而來,這家夥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對我說“兩位!兩位!有話好好說,先把德猜大師的人頭放下如何?”
於不仁笑道“他施展飛頭降來害我性命,被我抓了個現行,怎能輕易放棄?我說湯霖,你是不是也跟降頭山穀站在一邊?”
湯霖見他手持虞劍,虎視眈眈,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他乾笑一聲,說“這不您二位也沒受到什麼傷害嘛,不如咱們各自放下武器,好好談談,如何?”
於不仁忽然把德猜大師的人頭丟在地上,當成足球一樣踩在上麵,冷冷的說“沒什麼好談的!除非你把贏天命叫過來!彆跟我說他不在這!否則的話我踩爆他的腦袋!”
“我就想試試,練成了飛頭降,一旦腦袋被人給踩爆了會怎麼樣!”
降頭穀裡的降頭師們紛紛打了個哆嗦,然後扶了扶自己的腦袋。
開玩笑,飛頭降隻不過是讓自己的腦袋飛出去害人,可若是被踩爆了,豈能再活轉過來?
湯霖急忙擺手“彆!彆!咱們有話好好說,我去請主人過來好不好?”
他唯恐於不仁踩爆德猜大師的腦袋,隻得匆匆後退,伸手就從腰間摸出來了一麵小旗子,不斷的淩空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