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禍不知道我的外套上有玄虛,還以為我想混淆視聽,當下伸手一扯,想要撕開我的外套。不成想八卦逆轉陰陽的作用被觸動,不但衣服沒能撕破,甚至衣服還順勢纏繞了上去,隻接卷中了他的一條胳膊。
白無禍吃了一驚,笑道“好!竟然還可以這樣?”
我大笑一聲“不要急著驚訝,因為待會你還會更驚訝的!”
說完這話,我已經咬破舌尖,噴出了一股漫天血霧。
血霧凝而不散,聚集在我麵前。我伸手在血霧上一點,喝道“你怕是沒見過真正的鬼文吧?封!”
我用手點的時候,其實不是隨意點的,而是在用手指勾勒出一個太古符文。這種傳承自文典的文字極其厲害,當初舜帝姚重華就是仗著文典,才能跟屍之祖抗衡這麼長時間。
用我自己的鮮血凝固起來的太古符文彎彎曲曲,形狀還在不斷的變化,我伸手一拍,一股血氣就淩空飛了過去。
白無禍神色凝重,不敢去接觸這種可以變化的鬼文,因為太古符文是無數基礎符文組合而來,可以根據對手的應對,來臨時調整文字的作用。
往往一個文字,能重新勾勒出十幾種含義來,差之毫厘,謬之千裡。
白無禍不懂太古符文的奧妙,但是卻並不妨礙他對太古符文的警惕心。
我見白無禍不敢硬接,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哪裡去。”剛剛說完這話,我又伸手在血霧之中點了一下,又一道組合文字飛了出去。
卻說我噴出的這一團血霧很濃,又被我用手段凝聚起來,一連畫出了七道鬼文,血霧才逐漸暗淡下去。
隻見七道血色鬼文繞著白無禍不斷的盤旋,不斷的進行重組,白無禍被七道鬼文逼的連連後退,形象竟然頗為狼狽。
我嘴角帶笑,說“白無禍,你就隻有這點本事嗎?”
白無禍身子不斷縱橫,忽然間伸出手來在一道鬼文上輕輕一點,刹那間,那道錯落有致的文字就被他點的分解開來,化作一滴鮮血落在了地上。
白無禍笑了一聲“我萬魔坑跟活人抗爭幾千年,雖然不曾學會文典中的鬼文,但卻也破解出了其中一些奧妙。”
“其實這些鬼文,真的不算什麼。”
說話間,他又伸手一點,又一道鬼文被打散了形狀,化作鮮血。
然後他不斷的伸手,不斷的點去,七道鬼文竟然全都被他給破成了七滴鮮血。
白無禍笑道“張無心,你這一口血可白噴了。”
我臉上有點掛不住,冷笑道“白噴?不,不。起碼我已經看出了你的手段!”
白無禍的手段,其實也是一種文字組合,隻不過這種文字組合的方式跟鬼文恰恰相反,他伸手點去,陰陽相衝,就能破掉鬼文之中蘊含的力量。
就如同酸堿中和一樣。
不過我沒了鬼文,不代表我沒有其他的手段。
我在陰陽店鋪這麼多年,張無忍教過我東西,何中華教過我東西,於不仁雖然跟我接觸很少,但最近一段時間的相處,也讓我獲益良多。
除此之外,我還跟帝銘上校學過拳,跟陳無夜學過黑白,跟無月大師學過佛,甚至當初我見鄭克秀的時候,也見過鄭克秀是如何的強大。
接觸的高手多了,總能或多或少的學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手段。這些手段駁雜不純,東一榔頭西一掃帚,但俗話說的好,不管是黑貓白貓,能抓的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不管誰的手段,隻要我能乾翻白無禍就是好的手段!
想到這,我忽然收起鎮邪短棍,一步邁出,已經到了白無禍身後,隻見我伸出食指和中指,對準了白無禍的脊梁骨就戳了過去。
脊梁骨是撐起一個人來的重要骨骼,也是直接連通大腦的重要組成部分。
隻要是人,或者屍,都離不開這道脊梁骨,白無禍也一樣!
我這一手是跟陳無夜學來的,他跟我說,中指連通心脈,食指連通經絡,心脈為陽,經絡為路,陽氣順著經絡衝進對方的脊梁骨,就算是屍王也得歇菜。
這一招叫定屍指!
我一指點出,白無禍就哈哈大笑“陳無夜的定屍指,你不是陰陽店鋪的嗎?怎麼會去學凶人榜第一的手段?”
他一邊說,一邊側過身子,同樣一指點出。隻不過他用的是大拇指。我有心想要試試他的手段,不閃不避,食指和中指瞬間點在了對方的拇指上麵。
我隻覺得一股陰氣直接順著食指侵了過來,冰冷的氣息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對麵的白無禍也不好受,臉色先是變得潮紅,緊接著又變成了慘白,然後他踉蹌了幾步,臉上擠出一抹笑容“不錯!不錯!”
我笑道“扛不住就直接說,彆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