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女帝陰屍和帝銘大統領很可能會同時身首異處,然後雙方算是打了個真正的平局。
但就在黑白生死劍即將斬掉女帝腦袋的時候,這個原本就閉上眼睛的家夥陡然伸出手來,在間不容發之際,硬生生的攥住了黑白生死劍的劍刃!
這一下當真是把我驚的毛根都炸了起來!女帝陰屍這家夥還清醒著!
要知道女帝陰屍是什麼層次的高手?倘若真的對付我,估計一巴掌就能把我給拍飛。現在我暗算她卻被當場抓住,哪裡還有幸免的道理?
當時我就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反正也是死路一條,拚著今天這條命不要,也得先斬了她再說!
更何況我有水火辟邪衣在身上,她想殺我,也不見得就輕鬆簡單!
想到這,我不但沒有畏懼後退,反而順手一抽,生死劍的劍芒順勢把女帝娘娘的手掌割的支離破碎,劍芒陡升,直接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這一劍是我拚了命斬出來的,饒是女帝陰屍強悍無比,全身陰氣凝結如同一體,卻也被我當場給抹了脖子。
隻不過女帝陰屍的魂魄構成和一般陰魂不同,往日無堅不摧的黑白生死劍竟然受到了一股強力的作用,沒有當場斬下她的腦袋。
女帝陰屍臉上的表情毫無變化,但身體卻陡然炸開。刹那間,無數陰氣侵入身體,隻凍的我臉色鐵青,渾身直打哆嗦!
說真的,也就是我穿著水火辟邪衣,要是換成彆人挨了這一下,人當場就不行了。
這時候我也發出了一聲怒吼,如果真的要死,死之前先把這臭婆娘拉成墊背的再說。當下不管不顧,黑白生死劍拚命的橫斬豎劈。
每劈一劍,女帝的身體就會冒出濃烈的陰氣,劈了十幾劍之後,我才猛地回過神來。
女帝其實早已經“死”了。
這種死,其實更類似於一種寂滅,是三魂七魄受到極大的威脅,不得不以寂滅的形態來進行死亡,以圖日後東山再起。
隻不過靈魂寂滅,凝聚成身體的陰氣卻不曾消散,仍然構成了女帝娘娘的身軀。
我在斬的,其實就是她的殘軀。
要說女帝娘娘是何等人物?就算留下的殘軀也極其了得,被我這麼一刺激,當場就爆發開來。也就是我身上防護比較厲害,手裡的黑白生死劍又能克製她的身軀,換成彆人還不定得耽擱多少時間!
我轉頭朝帝銘大統領的方向看去,卻見帝銘身體威風凜凜,一手提著軍刀,另一隻手卻掐著那紋身壯漢的脖子,硬生生的把它提在了半空。
這紋身男也是上古妖魔之一,但實力明顯是比較次的那一批。麵對強悍的帝銘大統領,這家夥竟然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看到這的時候,我還以為帝銘大統領壓根兒就沒死,又恢複了過來。正要歡呼的時候,卻發現他雙眼淡而無神,動作雖然剛猛,卻缺少了那股自然順滑的意思。
帝銘大統領的三魂七魄仍然處於散逸狀態,隻不過這具身體卻千錘百煉,又用陰陽淬煉,有極強的肌肉記憶。
那紋身男欺負帝銘大統領魂魄重傷,想要直接斬掉他的腦袋。不成想帝銘雖然神魂不在,身體對危機的感應卻還在。
於是這具身體陡然暴起,打的紋身男哭爹喊娘,差點沒被活活捏死。
眼看帝銘大統領如此給力,我更是精神振奮,奮力拚殺。我每斬一劍,女帝陰屍的殘軀就冒出一股黑氣。
開始的時候黑氣濃的如同墨水,始終散逸不開。但到了後來,我每斬一劍,陰氣就散逸一分。
幾十劍不夠,我就斬幾百劍,幾百劍不夠,我就斬一千劍!
等我累的氣喘籲籲,身上冷汗直冒的時候,我才發現女帝陰屍的殘軀已經消失不見。那一股濃如墨水的陰氣也散的七七八八。
當山上的冷風把最後一縷陰氣吹散的時候,女帝陰屍才算是真的被斬的乾乾淨淨,連一縷殘魂都不曾留下。
我拎著黑白生死劍,卻聽到身後腳步匆匆,大批大批的驅魔人蜂擁而上,把我牢牢的護在身後。
緊接著我聽到一陣雜亂的聲音傳來,有人低聲嗬道“張無忍!奪走大統領的身體!重華先生!鎮住屍之祖!”
“於不仁!快把張無心帶到後麵去!女帝的陰氣已經滲透了水火辟邪衣!先彆急!用太陽真火慢慢燒灼!”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我拽了回去,又有十幾個驅魔高手蜂擁而上。
匆忙之中,我聽到重華先生淡淡的問道“屍老頭,你可認輸?”
對麵的死人們紛紛怒吼,那些至陰至煞更是尖嘯連連,怒不可遏,四周陰風陣陣,似乎有無數孤魂野鬼正在壓迫上來。
胡潤之厲聲喝道“把直升機編隊調上來!通知長城防線!炮擊準備!姥姥的!真當咱們驅魔人好欺負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