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碑張無忍!
卻說我手段各出,三魂七魄飄飄嫋嫋,直接遁入地下,慢慢的靠近指揮部。從地下穿梭,能最大限度上避開驅魔人靈敏的感覺。
隻不過才走了十幾步,就察覺到地下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金色的太古符文。這些太古符文都是陽氣所構成,橫七豎八,遍布整個廣場地下。
我心中恍然,死人中有陰魂可以遁地而走,為了防止被陰魂偷窺營地,不但地麵上的防衛工作極其到位,就連地下都被打入了預警用的符文。
倘若我觸碰到了地下的符文,陰陽相激之下,整個營地就會知道有邪祟入侵。
要是一般人,還真拿這種立體防禦束手無策。不過我卻胸有成竹的笑了笑。三年苦修,我對太古符文的了解也達到了一個很深的地步。
不但基本的符文變化了然於胸,甚至還能組合符文,達到驅鬼逐邪的目的。
地下的符文雖然精妙,但對我來說想要無聲無息的破解也不算是什麼難事。
隻見我伸手一指,輕輕的撥動符文變化,很快這些預警的太古符文就被我如同撥動琴弦一樣,東挪西碰,硬生生的弄出了一條道路。
往前走了十幾米,就已經到了指揮部的地下,我稍稍釋放靈魂波動,指揮部的一切都儘收眼底。
用靈魂來感受指揮部的氣息和景象,跟用眼睛看更不一樣。眼睛看,隻能看到眼前的場景,用靈魂來感受,更像是一種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控。
指揮部裡人頭攢動,全都是穿著作戰服的驅魔戰將,從他們肩膀上的臂章上來看,其中有十多個都是隸屬於鎮北軍團的旗長。
除此之外,還有十多個人身穿便衣,靜靜的站在指揮部內,似乎跟鎮北軍團的旗長們相互對峙。
鄧伯川一身戎裝,絳紫色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卻聽到腳步陣陣,有人大聲道“報告!平魔軍第一旗長江少陽到!”
鄧伯川冷冷的說道“請!”
我藏身於地下,三魂七魄卻把整個指揮部儘收眼底。隻見江少陽昂首挺胸,邁步而入。他進來之後就抬手敬禮,大聲道“平魔軍第一旗江少陽!見過軍團長!”
他目不斜視,氣勢凜然,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極其自信的樣子,讓人看了不由自主的心生好感。
鄧伯川說道“江旗長遠來辛苦,請!”
江少陽大聲道“軍團長,末將來此,隻見城內邪祟遍地,凶險異常!前線將士們死傷慘重,卻仍然拚死抵抗!”
“咱們時間緊迫,可否直入正題?”
鄧伯川說道“請講!”
江少陽啪的一個立正,凜然說道“末將來此!隻為傳一句話!我家軍團長問鄧軍團長為何不按計劃動手!”
這話一出,指揮部裡的旗長們紛紛怒喝“無禮!”
“大膽!”
“怎麼說話的!”
我暗暗心驚,要知道驅魔人中最講究身份輩分。從身份上來說,鄧伯川是特案處的創始人,連帝銘大統領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不敢有絲毫怠慢。
從輩分上來說,鄧伯川縱橫中土的時候,徐劍秦還沒出生呢!
就算兩人地位相當,都是軍團長的職位,可必要的上下之分還是有的。江少陽如此問話,半點恭敬之心都沒有,簡直如同是在嗬斥,質問!
徐劍秦太跋扈了吧?
卻聽到一個身穿便衣的男子淡淡的說“前線戰事吃緊,何必還要在意這些禮節?更何況,既然計劃已定,軍團長為何不按計劃行事?”
一個旗長冷冷的說“各位也知道前線吃緊?現在錫林郭勒城危在旦夕,最要緊的事情就是驅逐邪祟,可是現在呢?各位咄咄逼人,在這種時候還在爭吵,外麵的驅魔戰兵,全都在白白的死亡!”
那男子喝道“閉嘴!區區一個旗長,誰給你的權利在這開口?鄧伯川!管好你的手下!”
那旗長氣得滿臉通紅,能擔任一旗之長,他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角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彆他如此嗬斥,頗有一種下不了台的感覺。
我越看越是納悶,陳無夜說鄧伯川有危險,難道指的就是這群人?但他們到底在爭吵什麼?連平魔軍的軍團長徐劍秦都插手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