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碑張無忍!
古人說,窮寇莫追,這句話還真不是沒有道理。
彆看北域屍王和西域蠍子王兵敗逃亡,但手下精銳還在。陳無夜隻帶十幾個人就追去極北冰原,當真是擔了極大的風險。
萬一他有什麼閃失,那真的是後悔莫及了。
不過陳無夜這人也是愛憎分明,馮吞天叛變,造成了錫林郭勒城的如此浩劫,因此而死的驅魔戰兵多達數萬!
如此深仇大恨,若不能把馮吞天的人頭帶過來以儆效尤,以後鎮北軍還怎麼在同僚之中抬起頭來?
馮吞天必須要死!
鄧伯川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說道“現如今青衣鬼王如同甕中之鱉,林中峰又被張無忍控製,錫林郭勒城大事已定,對方已經掀不起風浪來了。”
“去吧,馮吞天若是不死,就會有更多的失敗主義者會投靠於他。一旦形成連鎖反應,中土活人就沒了大勢!”
我點點頭,從這一點看,鄧伯川比我想的更周到。我想殺馮吞天,隻是單純的覺得這家夥罪有應得,不殺他不足以平息我的憤怒。
但鄧伯川卻想到了中土的以後。
沒錯,他若不死,那些失敗主義者就會有僥幸心理,倘若事有不為,投靠馮吞天就是了。
這種心理變化對現如今的中土極其致命!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鄧前輩,多則兩天,少則半日,我和陳無夜必定會帶著馮吞天的人頭回來!”
鄧伯川微笑道“我會在城內擺下宴席,為兩位慶功!”
說完這話,我對遠處的張無忍微微點頭,然後豎了豎大拇指。
張無忍同樣對我豎了豎大拇指,表示城內有他,不比多慮。
沒錯,有張無忍在城內,的確比我還要靠譜。
心中擔憂儘去之後,我才毫不猶豫的一步邁出,縮地成寸術施展到了極致,瞬間就到了城北大門的位置。
此時的城北大門,早已經亂成一團。周定國和鐵飛帶領手下精銳正麵強攻,明輝和褚衛國帶領援軍左右包抄。
青衣鬼王麵目猙獰,手持鬼頭刀,一身青衣上麵黑氣凜冽,如同濃霧。
他身邊的陰魂厲鬼們隻剩下了二百多個,但每一個都是具備了一定水準的猛鬼。它們牢牢地占據在城門位置做困獸之鬥。
城門地勢狹窄,驅魔人們數量雖多,偏偏卻施展不開,隻能輪番衝擊,逐步壓製。
但青衣鬼王總算是展現出了一域之主的實力,一馬當先守在前線,連續打退了驅魔人的七次攻擊。
忽然有人喝道“鎮北軍的好漢們暫且撤退!特殊戰鬥營的朋友來啦!”
隻聽腳步匆匆,一隊身穿特殊作戰服的驅魔人分開人群衝了過來。
周定國一揮手,壓製住蠢蠢欲動的驅魔戰兵,大聲說道“是追風道長過來了嗎?”
領頭的男子回答的飛快“抱歉,周旗長,我來晚了!”
他隨手抹去臉上的血汙,手裡的鬆紋古劍嗡嗡嗡的開始輕輕的顫動。
他就是原老鴉觀觀主,晉西北第一驅魔人追風道長。生死之戰爆發之後,他先是加入了第二作戰旅,擔任副手的工作。
後來又改編進了特殊戰鬥營,擔任陳無夜的副手。
周定國哈哈一笑,說道“來的不晚!隻要青衣鬼王還沒跑,就不算遲到!”
追風道長朝城門位置看了一眼,隻見黑氣彌漫,遍地殘屍,青衣鬼王手提鬼頭刀,一馬當先,佇立當場。
在他身邊,死去的驅魔戰兵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幾乎把整個城門都給淹沒掉。
追風道長暗暗駭異,低聲驚叫“這麼棘手?”
周定國低聲說“棘手也不算很棘手,你知道的,困獸之鬥,往往能發揮出極其強大的實力。我們若是不計損失,拿下他也不算什麼難事。”
“但青衣鬼王如同甕中之鱉,何必在這個檔口損失慘重?”
其實隻要鄧伯川,陳無夜等人出手,青衣鬼王根本就不是對手。但鄧伯川被林中峰暗算,尚未完全恢複過來,陳無夜外出追捕馮吞天,也不在現場。
其餘人等,單打獨鬥之下,還真不見得就能收拾得了對方。
要知道戰場上跟平日裡驅魔不一樣,尤其是青衣鬼王招招玩命,悍不畏死,就算原本實力跟他差不多的驅魔人也不願意麵對這種瘋子。
追風道長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帶特殊戰鬥營的兄弟們先上,先剪除羽翼,再對付青衣鬼王。能抓活的就儘量抓活的,不能抓活的,當場擊斃也就是了!”
周定國搖搖頭“我自然是相信特殊戰鬥營的實力,但現在咱們沒必要跟他硬碰硬。鐵飛,明輝,褚衛國三位旗長馬上就到,咱們五人聯手,再分彆調遣三百高手,一鼓作氣,徹底殲滅這群殘兵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