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陸河河底。
一道身形速度飛快,其實已經不能說是飛了。
姚望周身河水自動避開,一步踏出就是千裡之外。
並不是他挪移距離隻有這麼遠,而是如今神識探察範圍在這個距離感應最佳。
特意張開神識的情況下,千裡之內哪怕是一粒砂礫,姚望也感知得清清楚楚。
這壓陸河再長,能有幾個千裡?當姚望第三次挪移後,一棟華貴宮殿出現在神識之中。
他身形漸漸消散,再次出現已經站在宮殿牌坊前。
“是這裡了。”
姚望抬頭看眼牌坊匾額輕聲說道,隨後牌坊兩邊的上下對聯也映入眼中。
看著[赫赫神功祐庶黎]幾字,他是怎麼看怎麼覺得礙眼。
為何來到這個世界,地球的那一套還有呢?
很多位高權重之人分得清誰是黑道,誰是白道,卻分不清何為黑白。
而百姓聽到的一切,都是一個觀點,不是事實;
看到的一切,是一個視角,不是真相。
往日種種,與這會看到的對聯何曾相識。
所以姚望也知道自己為何會覺得這些文字礙眼。
地球的自己與大多數人一樣,知道其中道理,卻沒能力改變。
那現在呢?
“好像可以。”
姚望自問自答,他感覺自己抓到些關於人生意義的思緒,但一細想又有些模糊。
既然想不通,就先不想。
姚望搖搖頭,心思隻放在眼前,他手臂輕輕一揮,從左到右。
於是,
整個河神宮殿跟著顫抖,如同遇到地震,身前高大華貴的牌坊,從左到右依次倒塌。
“轟——”
巨物傾倒之聲不絕於耳,當真是暗潮湧動。
......
......
河神宮殿之內。
糜爛氣味充斥整個大殿,一聲聲女子哀嚎與求饒聲響徹宮闕,讓已經退下的蝦兵蟹將暗自抓耳撈腮。
大殿之中舞女不再跳舞,她們被法術編製的繩索吊掛在木梁下。
身穿黑袍的周厲此時身上鬼氣滾滾,消瘦臉龐全是猙獰的興奮。
“快叫!給老子叫大聲點!”
周厲已是鬼怪之流,陰氣極重早就沒了那方麵的能力,但越是這般,他的性子便越發變態。
這會周厲手持一副鐵鞭,揮手甩動,鞭子在空中發出音爆聲,而後落到舞女皮肉之上。
旋即響起的就是哀嚎聲,與血肉蹦碎的血腥場麵。
有舞女不甘受辱,咬著嘴唇不肯喊叫出聲,迎來得便是更殘暴地鞭打。
“哈哈哈!”周厲在笑,笑得格外癲狂。
而大殿正位上,一身紫袍氣質卓絕的河神婁清江獨自品著美酒,欣賞著眼前景象,神色從容不迫。
“去上遊看看,為什麼鯰將軍還未回來。”
婁清江將酒水飲儘,突然想起什麼,開口說道。
外邊手下雄厚的嗓音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