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安回來的消息,江厭離很快就收到風了。
他心裡稍微踏實了一些。
陸淮安回來了,代表商姝隻是出去散心,她很快就會回來。
然而令江厭離沒想到的是,商姝這一走,便是三年多。
夜色會所。
夜色朦朧,會所內燈光昏暗。
年前和任初微複婚,並且即將為人父的宋知讓推開了包廂的門,目光落在正獨自飲酒的江厭離身上,不禁輕輕歎了口氣。
他款步至江厭離身旁,輕盈地坐下,手肘輕觸,仿佛試圖打破那份沉重的沉默。
“還在想著商姝呢?”
他低聲問道。
江厭離喉結滾動,仿佛在尋找言語的勇氣,但最終選擇了沉默。
宋知讓已經戒煙戒酒快一年了,他便沒碰酒,隻是拿起叉子,優雅地叉起一塊服務員準備好的水果放入口中。
“薇薇快生了,她作為薇薇十幾年的閨蜜,肯定會回來參加我們孩子的滿月宴的。”
江厭離的眼神在聽到這句話時,瞬間閃爍出明亮的光芒。
宋知讓見狀,微微搖頭,提前給他打了個預防針,“但你得有個心理準備,畢竟已經過去三年了,商姝可能已經不是單身了。”
雖然任初薇這三年一直刻意避開他和商姝的聯係,但宋知讓還是偶爾會在不經意間聽到她和商姝的電話內容。
隱約中,他聽到過“結婚”、“寶寶”等字眼。
因為不確定任初薇口中的結婚或寶寶是不是說的商姝,但宋知讓覺得該打的預防還是要打。
已經過去三年多了。
江厭離並非未曾考慮過商姝已為人妻、育有子女的事實,然而每當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他總是習慣性地將之回避。
他不願,亦不想讓自己陷入這樣的猜想之中。
他輕輕端起再次斟滿的酒杯,眼神中閃爍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光芒。
他勾唇,語氣輕鬆得仿佛隻是在閒聊,“結婚了又如何?這個世界上,離婚的人多了去了。”
宋知讓被這話語堵得一時語塞,無言以對。
雖然覺得這話有些無語,但這就是江厭離。
深知江厭離是個認定一件事就不會輕易改變想法的人,宋知讓沒再說什麼。
*
初夏的清晨,陽光透過雲層,柔和地灑在繁忙的機場上。
商姝推著行李箱,緩緩走出到達大廳。
她身穿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仿佛帶著一絲海風的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