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臉不要臉,真以為自己還是潔白無瑕的天仙?”
林軒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屑與輕蔑,他的眼神猶如銳利的刀片,狠狠刮過商姝的麵龐。
那原本溫和的麵容此刻已經變得冰冷如霜,仿佛被駁了麵子,傷了自尊的他,正在努力地找回自己的尊嚴。
“我看得上你,那是你的榮幸,你彆不識好歹。”
商姝被他的話氣得臉色發白,她緊咬著下唇,試圖控製自己的情緒。
然而,林軒卻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罷休,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繼續道,“你充其量也不過是被人玩爛的破鞋而已,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裝清高?”
他的話音剛落,商姝的臉色便徹底沉了下來。
她正要發作,卻突然聽到一聲森然怒意的男音從林軒身後傳來,“你說誰是破鞋?”
商姝和林軒同時轉頭,隻見江厭離的身影從暗處走出,他的臉色冷峻,目光如刀,直刺人心。
江厭離轉動著輪椅,緩緩來到商姝麵前,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確認她是否安好。
隨後,他的目光轉向林軒,那冷冽的目光讓林軒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林軒雖然心中有些發怵,但想到江厭離如今不過是個紙老虎,便又硬氣了幾分。
他輕蔑地俯視著江厭離,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她本來就是破鞋,先是陸淮安,又是那什麼沈什麼白的,也就大哥你不挑,把她當什麼絕世珍寶。”
江厭離眼眸暗了下來。
他什麼都沒說,隻是對身後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幾名保鏢瞬間上前圍住林軒。
林軒看著眼前的陣勢,心中一驚,臉上的嘲諷之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恐與慌亂,“你……你們想乾嘛?”
保鏢沒有說話,隻是揮起了拳頭。
很快……慘叫聲就響了起來。
聽著林軒那殺豬般的嚎叫聲在耳邊回蕩,商姝心中一陣糾結,不知是該出手製止還是放任不管。
然而,在她還未來得及做出決定時,江厭離已經果斷地替她做出了選擇。
“走。”
他一把將商姝拉到自己的腿麵上,一手緊緊地抱著她,另一手則熟練地轉動著輪椅,向前滑去。
商姝心中有些擔憂,“他會不會報警啊?”
江厭離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他淡淡地瞥了眼身後還在叫囂的林軒,輕描淡寫地說道,“他會不會,我不清楚。但我會。”
“啊?你要報警?為什麼?”商姝被他的回答弄得一頭霧水,她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看著江厭離等待他的解釋。
江厭離沒有解釋太多,隻是淡淡地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現在,就是時候了。”
“哦。”
商姝聽得一頭霧水,心中滿是疑惑,但看著江厭離那幽深,好似一切儘在把握中的眼神,她最終還是沒有再多問。
江厭離低低地嗯了一聲,沒再說話,他徑直地抱著商姝滑進了一旁的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閉,內部的光線逐漸變得昏暗。
江厭離步入其中,目光卻立刻鎖定在了那個被保鏢簇擁著、抱頭縮成一團的男人——林軒。
他的慘叫聲不斷在狹窄的空間裡回蕩,像是一首淒厲的樂章。
江厭離的眼神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要將林軒整個人凍結。
他原本是打算等腿徹底複原後,再收拾他的。
但他敢覬覦不該覬覦的人。
他隻好提前收拾他了。
*
江厭離原本以為林軒被抓,他那生物學上的父親會說點什麼。
但令人意外,他那父親過都沒過問一下。
不僅沒有插手江厭離和林軒之間的恩怨,甚至在江厭離腳治愈重回江氏時,很乾脆地就把董事長一職還給了江厭離,從此不再過問集團的事情。
江厭離有點看不懂這人到底什麼意思。
但他懶得去深究。
江厭離和商姝是在顧銘揚快四歲的時候,辦的婚禮。
兩人的婚禮辦得極其盛大,仿佛是在為當年那場未曾如期舉行的婚禮彌補遺憾。
許是婚禮辦得過於盛大,讓彆人眼紅了。
所以就招來了非議。
也不知是誰先傳的,深州上流圈內的人說江厭離瘋了或是讓人奪舍了,才會娶一個死了丈夫,還帶著兒子的寡婦。
對於這些非議,江厭離懶得去澄清,隨大家誤會。
倒是商姝偶爾聽到,會自責,內疚。
商姝選擇和沈聿白結婚的時候,從未想過要與江厭離重新開始,所以也沒有想過有一天,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她不願彆人誤解江厭離,卻又不可能把自己和沈聿白協議結婚的事情一一給彆人解釋。
江厭離不覺得自己委屈,反而覺得無比幸運,還能重新擁有她。
為此,他經常安慰商姝,“彆說兒子本就是我的,就算不是,我也樂意當便宜爸爸。”
愛屋及烏,江厭離覺得沒什麼比重新擁有商姝更令人歡喜。
他無所謂旁人如何看待他。
*
顧銘揚四歲以後,就開始有些小叛逆了。
又或者說是,爸爸腿好了,他不樂意慣著對方了。
第n次被半夜抱回兒童房的顧銘揚開啟了和江厭離鬥智鬥勇的生活。
父子倆開始相愛相殺,都想獨占商姝。
不知多少次被打破好事的江厭離突然動起了要二胎的衝動。
他打算生個妹妹來轉移顧銘揚的注意力。
顧銘揚很喜歡宋知讓家後來生的小閨女。
每次見著都是抱著不肯撒手,還要幫忙喂奶粉。
心動不如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