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身形雄壯的寒癸仙王掃向陣中韓柏,恥笑道:“你龍象宮莫不是沒人了?小小仙君,竟也被推到陣前?”
一旁鼉龍宮的滄邗仙王笑道:“道友可莫輕看了這小小仙君,他乃龍象宮少宮主,很有些天驕之名。”
鼉龍宮與龍象宮來來回回交手不知多少次,對龍象宮中之人,自然了解。
口中如此,心頭卻在遲疑,‘前番那可怕聖靈,到底是不是被這龍象宮請動?’
他對那尊聖靈已經有了陰影。
太強了,簡直強的不講道理。
明明還隻是準仙王之境,卻連準帝後手都拿他不住,他堂堂仙王,在其麵前,更如土雞瓦狗!
還好,還好那聖靈不知天高地厚,一頭紮進了南辰嶺,再也不曾出現,否則此行拔山破宗,他還真未必敢來。
“當心這龍象宮與聖靈一族勾結。”他暗暗傳音,提醒寒癸仙王。
寒癸仙王表麵不動聲色,暗中卻道:“我等有備而來,便是真有聖靈一族,也定叫他有來無回。”
“動手。”
她念頭一動,懸浮眼前的準帝之器已是驟然釋放神威,銀梭璀璨,似神星放光,一閃之下,已是突兀消失。
陣中,梁柏捏緊了胸膛,確切說,是攥進了胸膛之內的‘白骨舍利’,神色亦是凝重:“助我!”
準帝之器,仙王層次的大陣如何能擋!
隻怕旦夕之間,龍象宮這座大陣便要被打到分崩瓦解,屆時整個龍象宮門人,準仙王之下,都要被生生鎮殺成齏粉,就是準仙王亦要遭受重創。
“出現了!”他眸中閃爍神秘光華,清晰看到了那消失的銀梭,已然出現在大陣之前,隻差毫厘,便要將大陣穿到破碎。
然而,也在此時,天地間忽然陷入了詭異的靜止。
遠處的鼉龍宮滄邗仙王,寒癸仙王,以及所有龍鱷一族的強者,在此時都似是被無形的大手按下了暫停鍵。
風止,聲消!
連那準帝之器,破陣銀梭,也驟然停歇,莫名頓止在了大陣壁壘的毫厘之外。
梁柏雙目瞳孔驟然緊縮:“光陰,仙帝特性?!”
這不是他體內的白骨舍利在出手,但這並不代表,他對光陰,對仙帝特性就陌生。
相反,白骨舍利這神秘機緣,便極有可能是自光陰長河中跌落,所以他對光陰極其敏感。
陣外驟然靜止的那一瞬間,他便已經看出,這,就是光陰的偉力,在禁錮一切。
‘有光陰長河中的存在出手,乾涉現世?!’
他心中大駭!
可龍象宮何德何能,能讓光陰長河中的仙帝出手?
龍象宮有這個麵子嗎?
當然沒有,甚至連準帝,龍象宮都請不動,仙帝更是想也彆想。
梁柏的疑惑並未持續下去,因為陣前的空間浮動,出現了漣漪,繼而便見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掌,自虛無中探出,攥住那件準帝之器‘銀梭’。
銀梭消失,這隻手掌的主人也隨之出現。
那是一個身形結實高挑的年輕男人,麵容英武俊朗,充斥著男兒陽剛氣息,著一襲玄色勁裝,外套一件玄色長袍。
‘為何有似曾相識的熟悉感?’梁柏心頭閃過一抹疑惑,又很快打消。
因為這張年輕的麵孔,他從未見過。
熟悉感又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