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去，她就全都吐了出來。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霍行澗已經回到臥室。
他坐在沙發裡，翹著腿，無名指和拇指夾著香煙的兩端，漫不經心的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第幾次了？”
慕瓷一怔，緊張不已，“什，什麼？”
霍行澗把玩香煙的手微頓，“明天抽時間，我陪你去趟醫院。”
慕瓷呼吸驟緊，“我……我不想去醫院。”
霍行澗、低頭噙住煙蒂，順手撈起桌上的打火機。
似反應過來什麼，停止了打火的動作。
“你覺得你有拒絕的權利？”霍行澗不知道什麼時候摘掉了眼鏡，漆黑深邃的眼眸直勾勾撞進慕瓷眼底。
她心尖兒猛的一顫，心虛到久久難以回答。
“我沒懷孕。”
她像是在給自己定心丸，可話說出來自己都有些心虛。
霍行澗嗬了一聲，“我有說你懷孕了？”
“我……”慕瓷抿唇，忽然覺得自己是在掩耳盜鈴，她深吸了一口氣，“霍行澗，你能不能放我走。”
明知道沒有結果的答案，她還是問了出來。
霍行澗頭都沒抬，“下周，我會宣布跟薑家取消婚約。”
慕瓷腦子一陣發懵，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說什麼？
他說要取消和薑瀾的婚約。
慕瓷睫毛顫了顫，好半晌才溫吞道，“你要跟薑瀾，取消婚約？”
“很意外嗎？”
男人忽然起身，走到了慕瓷身邊，扣住她的下顎，“慕秘書，如果檢查結果出來，你懷孕，那麼這月底的婚禮，新娘隻會是你。”
他的呼吸靠著很近，慕瓷覺得自己的心跳快的厲害。
她眨了眨眼，“如果，我沒懷孕呢？”
霍行澗輕笑，“一樣。”
他隨手把手裡的打火機丟到茶幾上，高大挺拔的身形帶著幾分倦怠。
“所以，彆想著跑，乖一點。”
慕瓷怔怔的看著男人的背影，有些恍惚。
好半晌，才鼓足勇氣道，“你今天，是不是跟宋……”
“嗚嗚——”
話剛問出口，霍行澗的手機忽然響起，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眼眸瞬間暗了下來。
他抬頭，“你剛才要問我什麼？”
慕瓷一怔，瞬間把自己又縮回了自己的龜殼裡。
“你先接電話吧。”
霍行澗嗯了一聲，也沒追問，他走到她麵前，俯身扣著她的下顎落下一吻，“我有點事處理，你不用等我。”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早點睡。”
說完，他撈起沙發扶手上的西裝外套，徑直出門。
慕瓷站在原地，有些失落。
可同時，也有期待。
兩股複雜的情緒在她腦海裡交織，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到半夜，還是一點睡意也沒有，反而越發清醒。
她索性起身，隨手拿了本書，心不在焉的翻了幾頁。
淩晨兩點多的時候，她的手機忽然亮起。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照片。
一共兩張。
第一張是在酒店門口，宋芷扶著霍行澗走進酒店，兩個人姿態曖昧。
第二張，是兩個人進酒店房間的照片。
慕瓷看著照片，正愣神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發照片過來的陌生號碼。
她猶豫了兩秒，摁了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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