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澗勾唇，“記性不錯。”
慕瓷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霍行澗還在氣定神閒寬她記性好。
“那個趙老板性格不好。”
她蹙眉，“上次他跟自己的弟兄挨了揍，還吃了癟，估計這次就是故意來找麻煩的。”
她下意識拿起自己的包，從裡麵翻找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霍行澗氣定神閒，“你就算現在報警，去了交通大隊，連尋釁滋事都算不上，不出半個小時，他就得被放出來。”
慕瓷撥打電話的手頓了下，再度看向後視鏡。
奔馳加快了車速。
她蹙眉，“剛才紅綠燈口，他撞過來的時候沒有一絲猶豫。”
她轉頭看向霍行澗，冷靜道，“橫的怕不要命的，霍行澗，要不你直接開車去警察局門口吧，我就不信他還敢跟著。”
霍行澗輕笑，“你難道不知道，桐城剛上任的會長，是從江城調過來的嗎？”
慕瓷一愣，“什麼意思？”
“幾乎每年，沈建成都會請他後麵的朋友吃飯，”霍行澗乾脆利落掛檔，再次加速，“你猜吃的什麼飯？”
權利的交易，從來都不是放在台麵上的。
慕瓷沉默了好一會兒，默默把手機收了回去，“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霍行澗勾唇，“玩過賽車嗎？”
慕瓷瞬間緊張起來，蹙眉道，“霍行澗，今天雨這麼大，而且還有台風，你不行了現在就靠邊停車，我不信趙闊敢對你動手。”
從之前的談話中，慕瓷知道了趙闊是沈建成的人。
沈建成見了霍行澗都要給三分薄麵，區區一個趙闊，不至於這麼自不量力。
霍行澗嗬，“他想動手，也得有這個機會。”
話落，霍行澗把油門踩到了最底。
慕瓷看著車前已經被雨水完全模糊的前車鏡，本能的抓緊了座椅扶手和安全帶，她的腎上腺素飆到最高，連害怕和恐懼都消失了。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直到……
黑色奔馳跟著霍行澗上了桐城的雙子大橋，飛快行駛在路上。
濕滑車輪摩擦地麵的聲音，尖銳刺耳。
慕瓷甚至都沒看清前麵的路，就看到原本跟在後麵的黑色奔馳，徑直從身側衝了出去，隨後撞上了高架橋的防護欄。
黑色奔馳在地上翻滾了一圈之後，直接趴在了地上。
霍行澗在不遠處停車，“嚇到了？”
慕瓷驚魂未定抓著安全帶，死死看著後視鏡裡，慘不忍睹的黑色奔馳。
這一撞拿捏的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她眨了眨眼，看到霍行澗解開了安全帶，準備下車。
她蹙眉，“你做什麼？”
霍行澗抬手，頗為寵溺的在她頭頂揉了揉，“外麵雨大，彆下來，我一會兒就帶你回去。”
他下車後，撐著傘朝趙闊走去。
城市被雨水氤氳朦朧的夜景中，霍行澗撐著傘在黑色奔馳駕駛室旁邊停下。
因為突發車禍的原因，車內的安全氣囊全都彈了出來，趙闊被安全氣囊和安全帶擠壓的動彈不得，卯足了勁兒才解開安全帶，整個人重重掉在地上。
車玻璃的碎片紮進他的後背，他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不容易爬出來，卻看到了一雙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