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通，“是我。”
慕瓷坐在沙發，抱起自己的膝蓋，“上官律師？”
上官芮嗯了一聲，“龐斌醒了。”
慕瓷蹙眉，“什麼時候醒的？”
“今天一早，醫生說是撿回來了一條命，但是……”上官芮的聲音明顯有些凝重，“他傷的太嚴重，估計以後，不會再有孩子了。”
慕瓷靠進沙發，“這不是好事嗎？”
上官芮沉默，“網上的新聞你沒看嗎？”
“看了。”
上官芮沒想到慕瓷看了網上的新聞，還能如此淡定，“你打算怎麼辦？”
慕瓷閉了閉眼，抬手撫摸自己的長發，“不知道。”
上官芮，“……”
“龐老爺和龐夫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知道，”慕瓷道，“昨天晚上，他們為了幫自己兒子報仇，已經找人把我綁架了。”
上官芮瞬間沉默，“你人沒事吧？”
慕瓷挑眉，“我能有什麼事。”
上官芮鬆了口氣，“沒事就好，這段時間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你還是不要出門了，免得被狗仔記者追堵。”
慕瓷忽然坐直了身形，冷靜道，“我還怕他們不追我呢。”
上官芮蹙眉，“什麼意思？”
慕瓷眯起眼睛，她靠在沙發的座椅靠背，抬手撥弄著自己散落在肩頭的發絲。
“意思就是，龐斌這件事，我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上官芮瞬間察覺到她話語裡的意思，“你想做什麼？”
慕瓷嗤笑，“以牙還牙。”
……
霍行澗醒來的時候，身側是空的。
臥室一片死寂，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他掀開被子下床，第一時間下樓。
傭人正在打掃客廳，聽到腳步聲，第一時間上前，“霍先生，您醒了？張媽在廚房給您留了早餐，我這就去幫您拿。”
“不用，我不吃早餐。”
霍行澗轉身上樓，撥通了慕瓷的電話，他沉聲，“在哪兒？”
彼時，慕瓷正坐在出租車後座。
她看向窗外，“出來找個人，一會兒就回去了。”
霍行澗臉色陰沉無比，“找誰？”
“暫時不能告訴你。”
慕瓷道，“等我晚點回去，再跟你解釋。”
慕瓷掛斷電話，出租車司機剛好在咖啡廳門口停下。
司機笑的一臉和善，“姑娘，到了。”
慕瓷嗯了一聲，付款後下車，到達約定座位。
半個小時後，沈銘風塵仆仆走進咖啡廳，目光在咖啡廳內掃視一圈，最後落在慕瓷身上。
他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難得，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約我。”
慕瓷微笑，“我找你，是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
“沈建成在外麵，是不是有個私生子？”
沈銘呼吸一窒，原本拿起點單冊的手頓了下，“誰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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