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愛的是善良的王也,而不是權力的王也。”
“我也是。”蘇烈也表態,“如果你背叛了初心,我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你。”
“還有我。”林星辰也加入,“朋友的責任不是無條件支持,而是在關鍵時刻說出真話。”
聽到朋友們的話,王也感到了深深的感動。
“看到了嗎?”王也對鏡中的自己說道,“這就是真正的友誼。”
“不是無原則的支持,而是有原則的監督。”
“有這樣的朋友在身邊,我怎麼可能腐化?”
“就算我想腐化,他們也不會讓我成功。”
鏡中的腐化王也臉色變得難看。
“但是...但是權力的誘惑是如此強大...”
“誘惑確實強大,但友誼的力量更強大。”王也微笑道,“我選擇相信我的朋友們。”
隨著王也的宣言,那麵鏡子開始裂開,腐化王也的影像逐漸消散。
但其他的鏡子還在,其他人也在麵對自己的未來可能性。
林清影的鏡子中,顯示的是一個因為失敗而絕望的她,整個人陷入了黑暗的深淵,再也不相信希望的存在。
“看看你會變成什麼樣子。”絕望林清影冷笑道,“當你發現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所有的希望都是虛假時,你還會保持現在的樂觀嗎?”
“失敗是人生的一部分。”林清影平靜地回答,“我不害怕失敗。”
“不害怕失敗?”絕望林清影嘲諷,“那如果你的失敗導致了無數人的死亡呢?”
“如果因為你的錯誤判斷,整個宇宙都陷入了混亂呢?”
“那時你還能說不害怕失敗嗎?”
這個問題讓林清影沉默了。
確實,如果失敗的代價是無數生命,那失敗就不僅僅是個人的問題了。
“我確實害怕那樣的失敗。”林清影誠實地承認,“但正因為害怕,所以我會更加謹慎,更加努力。”
“害怕失敗不是壞事,關鍵是不要被恐懼麻痹。”
“即使可能失敗,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因為不做,就一定不會成功。而做了,至少還有成功的可能。”
“萬一真的失敗了,我會承擔責任,然後繼續努力。”
“繼續努力?”絕望林清影不敢相信,“失敗了還要繼續?”
“當然。”林清影堅定地說道,“失敗隻是暫時的,放棄才是永遠的。”
“隻要還有一絲希望,我就不會停止嘗試。”
“而且,我不是一個人在努力。”
她看向王也和其他朋友,“有這麼多人和我一起,即使我失敗了,他們也會繼續前進。”
“希望不是寄托在一個人身上的,而是所有人共同承擔的。”
絕望林清影的鏡子也開始裂開。
蘇烈麵對的是憤怒失控的自己,那個未來的蘇烈因為無法忍受世間的不公而變得極端暴躁,見到一點不滿就要用武力解決。
“看看你的真麵目。”憤怒蘇烈咆哮道,“你就是個暴力狂!”
“遇到問題就想用拳頭解決,這就是你的本性!”
“憤怒確實是我的本性之一。”蘇烈承認,“但我學會了控製憤怒。”
“控製?”憤怒蘇烈冷笑,“你隻是在壓抑而已!總有一天你會爆發的!”
“我不是壓抑,而是引導。”蘇烈解釋道,“憤怒可以是破壞的力量,也可以是改變的動力。”
“我用憤怒來對抗不公,用憤怒來保護弱者,這樣的憤怒是正義的。”
“而且,”蘇烈看向朋友們,“有朋友們的提醒,我不會讓憤怒完全控製我。”
憤怒蘇烈的鏡子也裂開了。
林星辰麵對的是傲慢的自己,那個未來的林星辰因為智慧超群而變得目中無人,認為其他人都是愚蠢的存在。
“你就是個自以為是的家夥。”傲慢林星辰輕蔑地說道,“你內心深處就是看不起那些愚蠢的人。”
“我確實有這樣的想法。”林星辰坦率承認,“但我知道這是錯誤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智慧,隻是表現形式不同而已。”
“我的智慧是學識方麵的,但農民有種植的智慧,工匠有製作的智慧,母親有養育的智慧。”
“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隻有不同而已。”
傲慢林星辰的鏡子也消散了。
三個異版本王也、各個層級的強大存在,都在麵對自己的未來可能性。
毀滅王也麵對的是徹底墮落為破壞者的可能,統治王也麵對的是成為獨裁者的風險,虛無王也麵對的是重新陷入絕望的危險。
但每個人都用自己的方式戰勝了未來的陰暗麵。
最後,隻剩下終極試煉者自己。
“有趣...你們都通過了未來試煉。”終極試煉者的聲音中帶著讚歎,“但是,還有最後一個試煉。”
“我也有一麵鏡子。”
在虛空中出現了一麵巨大的黑色鏡子,裡麵顯示的是終極試煉者自己的未來——一個孤獨地設計各種試煉,永遠找不到能夠通過所有考驗的存在,最終在無儘的失望中消散的畫麵。
“這就是我的未來。”終極試煉者苦笑道,“永恒的孤獨,永恒的失望。”
“因為我設計的試煉太難了,永遠不會有人能夠全部通過。”
“但我又不能降低標準,因為宇宙的責任太重大了。”
“所以我注定要在孤獨中度過永恒。”
“不一定。”王也溫和地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幫助您。”
“幫助我?”終極試煉者驚訝,“我是試煉的設計者,你們是試煉的參與者,怎麼幫助我?”
“很簡單。”王也微笑道,“成為您的朋友。”
“您不用再孤獨地設計試煉了,我們可以和您一起討論,一起設計,一起改進。”
“這樣您就不會孤獨,試煉也會變得更合理。”
“朋友?”終極試煉者的聲音中帶著渴望,“我可以有朋友嗎?”
“當然可以。”林清影溫暖地說道,“每個存在都值得擁有朋友。”
“歡迎加入我們的大家庭。”蘇烈豪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