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不成?”
潮音嶼那名雍容華貴的婦人冷冷說道:“危天衡簡直就是沒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放任卓影寒對我們的人動手,如果這件事不讓他給一個交代,往後在這西海,我們這些人還有什麼顏麵可言?”
她環視一圈,最後目光定格在了天墟島那名老人的臉上:“天墟老祖既然已經出關,不如就把這件事上報給老祖,讓他來替我們討一個公道。”
此言一出,在場剩下幾人也都看向了天墟島那名老人,隻不過那老人眼觀鼻,鼻觀心,根本沒有接茬的意思,而且看他那副表情,顯然也不想摻和到這件事當中。
隻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好似沒有聽到這位婦人的話。
“胡老先生,莫非是想要置身事外嗎?”
那婦人眯了眯眼,語氣也變得極為危險。
對於老人不發一言的態度,她也是乾脆利落道:“如果天墟島想要退出同盟啊,可以現在把話說清楚,凶海會那一邊你們自行交代便是,不要連累了我們。”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老人終於抬了抬眼皮,語氣不鹹不淡的說道:“錢夫人不用著急,這件事,老夫自然會想辦法告知老祖,至於讓危天衡給一個交代……”
他看向了那名婦人:“老夫覺得,此事就沒有必要了,危天衡終究還是萬象島島主,平白無故得罪他,不是明智之舉。”
“這怎麼能叫平白無故?胡老先生,難道你覺得,危天衡放縱卓影寒那個瘋子在萬象島上亂殺我們的門人弟子,還不算是件大事?”
雲緲島那留著八字胡的中年人氣不打一處來:“敢情是你問天墟島沒有多少損失,所以才在這裡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你們的人也被卓影寒的瘋子給殺了,現在你恐怕早就已經急不可耐了吧!”
不得不說,天墟島在這件事當中確實沒有受到多少損失,一來是天墟島在萬象島上沒有派許多少弟子。
二來也是他們辦事謹慎,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卓影寒雖然出手不留情,但也要講究證據,死在他劍下的那些人,其實大多都是被抓住了馬腳。就算真的鬨起來,危天衡也不是沒話說,畢竟他們勾結凶海會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哪怕把這件事鬨到西海王麵前,西海王也絕對不會偏袒他們。
但這種話說出來,就顯得有些針對天墟島了。
果不其然,天墟島那位老人目光一轉,看向了那個八字胡中年人:“天墟島雖然沒有損失什麼門人弟子,可是在這件事當中最大的損失,就是失去了危天衡的信任。
諸位不要忘了,在此之前危天衡最相信的便是我們天墟島,如果真的要按照計劃行事,有危天衡這份信任,我們應該能夠減去不少的麻煩。
可是現在就因為某些人的衝動,導致計劃提前暴露在了危天衡的視野當中,天墟島同樣也遭到了他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