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小姑娘,是西海王的千金。”
危天衡收回目光,意味深長地說道:“被這姑娘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怎麼?這西海王就連你都忌憚,我還以為西海這一畝三分地,是你萬象島島主說了算。”
楚秋的回答也是分毫不讓,隨後道:“我現在畢竟是你們萬象島的客人,如果有人要來針對我,豈不是在打你們萬象島的臉。”
“夜主說笑了。”
危天衡頓時換了副表情,然後說道:“沒有誰敢說自己在西海一家獨大,我沒這個資格,西海王同樣也沒有這個資格。”
這句話等於是同時回答了楚秋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便是,西海並不是由他這個萬象島島主說了算的,而第二個問題,則是表明,就算西海王想要到萬象島來找麻煩,他也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擋下對方。
不過楚秋隻是笑了笑,“那小姑娘看著年歲不大,生性也是活潑,估計隻是見我使了一種從未見過的武學,好奇之下才過來攀談兩句。此後不會再有什麼交集,想必我與那西海王應該也是無緣一見了。”
危天衡則是饒有深意道:“若是夜主,暫時不想離開西海,早晚會有碰上西海王的那一天。”
說完這句話,危天衡沒再多言。接著便道:“既然這擂台也已經看過,夜主接下來還想要了解什麼?”
直到目前為止,楚秋已經體會了萬象島的一些風土人情,微笑著說道:“萬象島這三年一度的盛事,確實很熱鬨,不過比起三座天下來說還是差了點意思。今日就到這裡吧,我已經看夠了,還請島主為我等安排住所。”
儘管楚秋言語當中,似乎對萬象島開市並不算滿意,不過危天衡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滿,而是點了點頭,伸手虛引:“諸位的住所早就已經安排好了,還請夜主隨我來。”
就在危天衡帶著楚秋等人離去不久,方才上來搭話的段闋歌,則是朝擂台那邊看了過去,心有餘悸道:“馬叔,你覺得方才那人實力如何?”
馬亦竹聞言,諱莫如深地搖了搖頭,隻吐出四個字:“深不可測。”
“果然如此。”
段闋歌深吸了一口氣,“看來我的直覺並沒有出錯,那人雖然看著年輕,但應該是跟危島主同境界的武夫。”
雖說能夠有危天衡親自作陪,就已經足以證明了對方的身份並不一般,但是危天衡身為萬象島島主,能讓他親自陪同的人,也不一定是高品武夫。
但段闋歌知道,在西海能夠引動危天衡出麵的大人物,就算她沒有親眼見過,也一定聽說過對方的某些特征。
像這樣的生麵孔,絕對不是西海本土之人,而且方才在擂台上發生的那一幕,也讓段闋歌有種十分不祥的預感。
隨之低聲說道:“現在島上的氛圍有些古怪,林先生不知所蹤。如今島主又找來了一些從未見過的生麵孔,我猜這萬象島應該是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