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
白溯月被妒火和不甘、怨恨,燒的幾乎失去了理智,完全失去了平日裡偽裝的風度和溫雅大方。
可以說,這次的事情,已經成了壓死她心中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弦的稻草。
讓她心中多年沉積深藏的怨恨和不甘,儘數爆發。
她瘋狂的笑了起來:“一父同胞?簡直就是一場笑話!”
“既是一父同胞,為何父親將她白溯雪生的聰明伶俐,天賦絕佳,什麼都一學就會,什麼都一點就通。”
“卻將我這個與她同時誕生的雙胞胎姐姐,生的資質差了那麼大一截?”
“總是沒有她反應快,沒有她腦子靈活,沒有她過目不忘,學什麼都快,學什麼都一學就會的天賦?”
“這算什麼一父同胞!根本就是天生對照組!”
“既然有了我白溯月,為何還要有一個樣樣比我強,在腹中就跟我爭搶,就碾壓我一頭的白溯雪?!”
白溯月怨恨的瞪著白老太師,聲聲質問道:“母親用天玄之力與自身精血融合,形成靈胎的時候,為何要融合出兩個?”
“為何不能隻有我一個?還要多一個樣樣壓我一頭的雙生妹妹!”
“為何將靈胎打入父親腹中孕育時,不能公平對待?”
“明明是同時孕育誕生,為何不能都一樣資質,偏要一個弱,一個強,一個愚笨,一個聰慧!”
“都是母親的天玄之力和精血養成的靈胎,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區彆?”
“究竟是因為母親養成靈胎時,區彆對待,還是父親孕育靈胎時偏了心?”
“憑什麼?!”
“這一切究竟憑什麼!”
“從小到大,我白溯月明明作為姐姐,卻偏偏被白溯雪這個做妹妹的壓一頭,一直被她的光芒所籠罩,活在她白溯雪的陰影中!”
“我明明是白家嫡出的長女!卻樣樣不如她白溯雪這個嫡出的次女!”
“從小她什麼都一學就會,可以儘情的玩樂,而我卻要日夜苦讀,花上比她多數倍的時間,都無法追趕上她!”
“明明是雙生姐妹,可長大後差距就更大了!”
“姐姐再如何努力奮鬥,如何鑽研苦學,混到今日也不過是個四品官。”
“而妹妹從小到大該玩玩,隨便學學,就能輕鬆往上走,成了二品尚書!”
“憑什麼?難道我生來就是為了成為她白溯雪的墊腳石和對照組?就該被她白溯雪永遠碾壓?”
偌大的前院,一聲聲回蕩的,全是那瘋狂怨恨的質問。
其中要擇人而噬的怨氣,讓所有人都震驚駭然,心頭狂跳,膽戰心驚。
誰都沒想到,這本應該是世間最親密的姐妹,卻成了如今這般,恨不得對方從未存在過的仇怨。
但細細一想,似乎一切都有跡可循。
整個太師府都知道,白家嫡出大小姐和二小姐這對雙生姐妹花,雖然擁有七八分相似的容貌。
但才華學識,智慧性格,簡直天壤之彆,南轅北轍。
一個溫雅大方,刻苦努力,待人溫和賢良,寬厚圓滑,進退有度。
一個靈動飄逸,聰慧過人,賞罰分明,笑裡藏刀,雷霆手段。
其實大小姐的天資,比尋常人都要聰慧一些的。
若是沒有雙生妹妹那妖孽般的天資襯托,作為對比。
隻單看大小姐的天資,絕對是府中,甚至是皇城所有世家權貴同輩中,上遊水準。
可因為與二小姐一父同胞,同時孕育,同時出生,
大家當然先入為主,下意識將兩人做對比。
若是兩人差不多,那完全沒問題。
可偏偏,二小姐天資過人,聰慧異常,過目不忘,看什麼一遍就記住,學什麼一遍就會不說,還能舉一反三。
這麼一襯托,一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