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初醒輕應了一聲,旋即緊緊抱著如夢纖瘦的腰身在懷裡,恨不得穿越時光隧道回到三年前,他們剛領證時。
如夢把整張臉埋在他寬厚結實的胸膛,這一刻的幸福是屬於她和她的麵包男孩,可是不知怎的就淚眼盈眶了。
“你......怎麼哭了?”初醒問,語氣中夾著些許無措。
未開口,淚先流。
如夢隻好輕搖頭,額頭抵住他結實的胸肌來回輕擺動。
初醒的手又收緊了些,完美如削的下頜輕輕抵住如夢的頭頂磨蹭,沉默不語,知道如夢心裡委屈,此時無聲勝有聲,他懂。
如夢抽抽泣泣,哭成淚人,積壓了二十幾年的情緒頃刻間決堤而泄,從媽媽不幸遇難時,她才滿歲,懵懂開始,外婆是唯一的親人。
歲被自稱是她親生父親的如慶輝接到城裡,即使她萬般不願意,也不想看到白發蒼蒼的外婆,因撫養自己早出晚歸上山采藥。
如夢天真地以為,眼前來接自己進城的中年陌生男人,如果真是她的親生父親,那麼他再壞也不會虐待自己的女兒。
“虎毒不食子。”
當時年幼的她,深信不疑。
直到,住進那棟裝修豪華的彆墅,如夢終究還是被現實狠狠打臉。
如慶輝把她接到城裡住,不是因為念在父女之間的那滴血脈之親,而是心有所圖,把她養後當搖錢樹,換錢的籌碼。
如慶輝和他的老婆李玫在一起計算養大如夢需要多少成本時,猙獰猥瑣的模樣,如夢是耳聞目睹的。
她當時粉拳緊握,咬牙切齒。
尤其是,李玫那妖媚猙獰的臉,讓如夢既恨又惡心。
他們的小女兒如幻看到如夢站在父母房門口,從背後使勁推,如夢猝不及防,跌倒滾下樓梯。
那是如慶輝把她接進城的第一天,如夢額頭摔破滲出鮮紅的血,如幻一臉狡黠,指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她說:
“如夢站在爸媽房門口偷聽,我想拉她一起去玩,可她想打我,然後是她自己不小心跌倒摔下去。”
如幻比如夢小三周。
如夢的媽媽夏清婉,下班回家撞見如清輝與李玫在自家裡沙發如膠似漆糾纏在一起的那一夜,他們完全沒有被夏清婉撞見而掃興,二人決戰到天亮,李玫跟著也懷孕了。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如幻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讓如夢十分驚訝。
自稱是如夢親生父親的如慶輝和老婆李玫,絲毫沒有責怪如幻之意,反而心疼地問如幻有沒有受傷。
他們一家三口就這樣大小眼瞪著躺在地板上流血流淚的如夢,沒有送醫,也沒有上藥,卻給她瘦小的身軀狠狠抽鞭子。
“有爹生沒媽教的鄉下野丫頭,沒規沒矩,沒教養,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如幻,還敢不敢偷聽大人談話。”
李玫在打完後,惡狠狠地瞪了奄奄一息的如夢一眼,怒罵道。
我呸!
淫夫蕩婦生出來的小妖孽,心如蛇蠍!
規矩、教養,你們也配?
如夢心裡暗罵,粉拳緊握,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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